三······”
“户部乃是中枢职要,得之对阁老来说如虎添翼,这次考试中丞必须要胜出!”
李回身子一颤:“可······可是······”
“无妨,此事我已经周密谋划,中丞势在必得!”
李回闻言,猛然抬起头:“先生已经谋划过了?请先生教我”
谭泽露示意他不要急,自己则娓娓道来:“今日我命寿山老父派人监视牛府,牛僧孺在被解除禁足之后,直接去了郑朗的府上,而不是益王李岘的府上,这说明他这一次将友情放在了第一位”
李回疑惑不解:“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这与牛僧孺要出的考题有关系”
“什么?”,谭泽露这一番话,让李回愈加迷惑了。
谭泽露解释道:“牛僧孺此人,向来以既得利益为重,遇好事则不择手段攫取利益,遇坏事则不择手段撇清关系,友情对于牛僧孺来说,不过是获得利益的一个工具而已”
“此前,牛党之吴领文c李珏c李固言,都因为会影响到自己而被牛僧孺抛弃,尤其是谋害李固言之嗣李振的事情让陛下盛怒,因而禁足牛僧孺,想必牛僧孺通过这些事也能悟出一些道理来”
“此番牛僧孺出府见的是益王还是郑朗c杨嗣复,实际上是牛僧孺处事态度的一种选择,郑朗与杨嗣复代表的是友情,而益王则代表的是权力与利益”
“即使如此,新的态度与旧的处事观念还是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影响到牛僧孺。牛僧孺在出题的时候,必然会受到影响”
“所以,牛僧孺这次出题一定是以‘友’为题,让中丞与崔铉属赋一篇,绝对不会考策论!这样的话,中丞只需在接下来的时间内,仔细推敲出一篇赋来,便可在考试的时候一举夺魁,入主户部”
“这······”,谭泽露这番话对于李回来说无疑于天马行空,这并不能让李回信服。
“怎么?中丞不相信我?”
“不是不是,我只是惊叹于先生的思想”
“我行事向来谨慎,凡事当仔细谋划,不出任何意外才是最好。此事我已经仔细的谋划过了,中丞尽管按我说的做,户部主司的位置便铁定落入中丞彀中”
李回低下头仔细思索了一番:“先生,此事恩师可知?”
谭泽露摇头道:“不知”
“为何?”
“此事若是知会阁老,中丞必定落榜”
“我愚钝,请先生直言”
“阁老身边有奸人,此事若是知会阁老的话,奸人便会知会牛僧孺等人,届时牛僧孺便会针对中丞,中丞觉得自己有几分把握胜出呢?”
李回不言语了,低下头,眼珠子左右转动。
“咣当”
正在此时,房门外突然传来了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
李回被吓了一跳,翘首向外张望,谭泽露则不动如山,目光如炬。
“中丞,此事你自己思谋,成与败全凭自己了”,说着,谭泽露伸了一个懒腰:“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留中丞了,福生,代我送客!”
“那我就不打扰先生了”
李福生送走李回之后,郭淮璧一脸委屈的走了进来:“被野猫吓了一条,煮好的茶都倒在地上了,你要喝的话,我再去给你煮”
“那就不喝了,我也该睡了”
郭淮璧便上前来帮谭泽露宽衣:“那李回你到底还是帮了”
“也不算帮,也不算害,反正他不吃亏”
“你啊!小小年纪就这么重的心思!”
“都是被逼的”,谭泽露回身坐在榻边:“你也回去歇着吧”
“我······我······”,郭淮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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