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逸麟只是轻微颤动了两下脖子,上面的血迹就随着重力向下缓缓流去。本以为今天自己就要栽在这里了,没想到天降援兵。看着那九柄熟悉的黑剑,难免心生激动。
“东篱。”看到盘旋的九柄黑剑渐渐将他包围,迷之剑士也不由露出诧异之色。作为剑武者,他也曾听闻过一代剑帝——东篱剑君的名号,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夕里面真的有叛徒。或者说,这根本就是杀害自己的一个圈套。
九柄刺天黑剑划破了银发男子所制的结界,顺着苍天疾驰而上,瞬间到那九霄云外。继而九柄剑露出锋芒,互相盘旋环绕着将迷之剑士围控在中央,空中留下就到黑色的弯月弧线。
这边的战斗吸引到正在血搏的雷都铁骑和贝城重甲兵,他们看着那天际优美的弧线,一时间竟然忘了厮杀。就连在上空正在雷池中拼个你死我活的虚战和萧然,也向空中流露出惊异的目光,只是一瞬,两人又交缠在一起,空中震起斑驳火光。
雪吟空本来就在暗中观察着局势,没有加入任何一派的战斗,他只是想等两波人血拼个差不多,自己在偷偷逃离这莽原,回到冥河中。这次从练剑师那里接到任务之后,已经有半个月未回去复命了,不知这个穿甲剑这个名额还是否在。
不过这九柄黑剑明显吸引到他的眼球,自己也在练剑师那里打过下手,什么样的怪剑也都见过。就算是一些绝世宝剑,虽没有真品,赝品也是一大堆。实在是那种旷世古剑,图纸也是可以见到的。
这把剑的图纸他在练剑师那里见过,那张图纸被他挂在高阁之上,每天都是香火不断的祭拜。他也曾听闻过练剑师说过,这把剑的名字叫根源。
它乃是天地灵气所蕴,无形无踪,可化为世间万物。而根源的主人也是不凡,东篱,在云落大陆上第一个以剑道称帝的男人。
此人行踪诡异,五国数次都想请为坐上宾客,结果一一被拒,五国之内却是没有一人敢说东篱架子大。因为他的面子就这么大,包括修炼界的无数高手,也是视他为榜样,一直寻着他的步伐前进。
九柄黑剑一一落下,每把剑的底锋散发出三道湛蓝激光,引起其他八柄剑的共鸣。将迷之剑士死死围在中央,过去将逸麟搀扶起来,为他调息心脉。
“剑君?这是……”逸麟不可思议地看向东篱,这个眼上留着一道深深的剑痕,脸上带着沧桑的男人。
“我欠雨蒙一个人情,这次就算还给他了。”东篱一脸淡然,眉前被风掠过的几丝长发所挡,看不清他的眼色,只是从他的声音里能听到雄厚,稳重的感觉。
话说那殷痕还真是闲不下嘴来,不知从哪里掏来一壶酒。美美地往喉咙里一灌,向潭宇那边看了过去,哈哈大笑,结果笑的太猛,竟有些被呛到了。
缓过一口气,殷痕接着嘲弄道:“雷都三皇子,你死了没,不要我还没出手,你就躺下了。将来雷都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啊!”
潭宇听言又是咳了一口血,眼睛迷迷糊糊起来,诸葛天启在一旁也是只能暗暗叹气。
“不能,不能,我绝不能倒在这里。母亲的大仇还未报,还有雨笙那个傻丫头,要是我倒在这里了,她该怎么办?”
“不能,不能,绝不能。”潭宇挣扎着再一次睁开眼睛,嘴边的血迹已经撒了一地。或许是为了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又或是想要回雨笙的发簪,潭宇竟然开始和殷痕拌起嘴来。
“殷痕啊!你的骨头断了几根,还好意思在这说我。这次我带兵打的你溃不成军,你不仅没有丝毫羞愧之意,还在这里乘一时口舌之快,估计你爹现在气的吐血呢!”潭宇的貂袄已经被撕开了几个口子,身体对周围的寒意极其抵触,伸出右手揉揉眼睛,半昏半醒地看向殷痕。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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