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张松溪二次来到了富兴镖局,着急忙慌的敲开了镖局的大门,可惜和谢宇说的一样,那刘祖武岂是肯轻易抛家舍业随着别人玩命的主儿,任他张松溪是百般的央求,那刘总镖头权当是没听见,张松溪要闹便闹,要砸便由着他出气,要打就找人奉陪,反正就是滚刀肉一般,就是不帮你张松溪救人
张松溪眼看着时辰就快到了,急的骂道“刘祖武!你这镖局本都是我和谢先生二人的!你有什么脸面不帮他!”
刘总镖头坐在堂上丝毫也不怒,只是啜着茶水慢吞吞的说道“张道长,稍安勿躁,气大伤身,道长若要这镖局,我全家连带镖局上下,这就搬出去,不妨事,不妨事”
看刘祖武那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张松溪虎目圆瞪,一根手指微颤着点指道“你!你刘祖武还讲不讲江湖道义!”
刘总镖头叹了口气放下茶杯讪笑道“张道长,我刘某人怎不讲江湖道义了?你闹我任你闹,你砸我随你砸,你打我由你打,你要这富兴镖局,我们阖家老小立时三刻便搬走,道长你难道非要让刘某拖家带口的随你们去闯那鬼门关不成?刘某妻儿老小尚在,不若你们年轻人这般快意恩仇,还请道长你原谅则个”
张松溪闻言很想发作,却是也无话可说,气的连连喘气只是指着刘总镖头说一句话也说不来
“张道长,你之所言我刘某人也都明白,奸佞门达要害阁老李贤李大人,按理说我刘某应当匡扶正义,为朝廷锄奸,为贤良立命,可我刘某毕竟只是个江湖上的武夫,朝廷纷争我等江湖草莽无法涉足,也更涉足不起,今日我不随你去,至多一世骂名,我刘某认了,我若是随你去了,我那父母高堂,膝下儿孙,如今便是尸身白骨,安有那命在?还请张道长您发发慈悲,莫要逼刘某我了”
张松溪闻言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是欲走又不能走,欲劝更无法劝,刘总镖头这一席话,竟一时把这本领通天的张松溪拴了个瓷实
“张道长!我爹不去就随他的,我刘豹陪您去!”只见那刘祖武的三子刘豹此时从后堂蹿了出来,一身武士打扮紧衬利落,说话便要随张松溪去劫法场
刘总镖头闻言面色大惊,随即怒容满面“小畜生!还要去惹祸!快回去,否则我家法伺候!”
“爹!谢先生乃我的授业恩师,师傅有难徒儿我不得不帮!我刘豹从小受爷爷的教诲,侠之小者锄强扶弱,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如今奸佞当道刘豹我自当出力,岂有明哲保身的道理!”刘豹站在张松溪身旁把胸脯一拔,壮着胆子跟他爹顶撞道
刘总镖头闻言站起身来怒道“拜师酒席还未办,你那师父做不得数!国家大事你这小畜生懂个什么,再不回去我打折你的腿!”
刘豹闻言缩了缩脖子,却是继续嘴硬道“礼金都送出去了,爹你这岂不是要被算作失信于人?你儿刘豹我不懂什么国家大事,但也知那‘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如今卫所兵在县城中肆意妄为,若我等镖行之人就这么作壁上观,以后沧县万千百姓谁还瞧得起咱们!”
刘豹别看人不大说出来的话却是和他爹一样,一套一套的噎人的很,直把他爹气的是暴跳如雷,一个鱼跃冲了过去,便要好好教育教育他这忤逆儿子
张松溪见状,身形微微一侧,正挡在刘豹的面前,让那刚待出手的刘祖武收住了掌锋
“张道长!你这是何意!我刘某人教育自己儿子,你也要插上一手么!”刘总镖头面色不善的说道
张松溪却是说道“若是教育的对,我张松溪自是不会插手他人的家务事,但如今看来,总镖头你,似是还不如你这小儿子明辨是非”
“我老刘家的事不用你管!你这道士搅得我全家不得安宁,若是再掺和我刘某人的家事,那就休怪我刘祖武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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