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付凡缩着身子走在前面,小柏躲在父亲的背后跌跌撞撞地跟随。山路弯弯,就像不懂事的孩子在白纸上画出的一条曲线,而父子就像一对负重的蜗牛,爬行在茫茫雪路上。
经过一个小时的艰难行走,他们终于看见了村口的大槐树。
小柏问父亲“大槐树上红红的是啥东西?”
父亲回答:“今天是灶神节,年长的老人要在这里祭灶神。”
“以前没有挂红丝带啊?”小柏好奇地问。
“去年收成不好,没有接待好灶神”付凡无奈地回答。
“天不下雨与灶神有啥关系,难道灶神能降雨?”小柏说。
付凡听了小柏的话,没有直接回答,停顿了片刻之后才说:“哎,瞎折腾吧”。
从付凡的话语中不难发现,他是以个很理性有思想的人,对于这些封建迷信,他只是听听罢了,不会像村里那些年长者一样沉迷其中,整日无所事事地期盼着美好的东西能降临。
“回来了,小柏好了吧”付三爷问。
“已经没事了”付凡回答。
“没事就好”付三爷说着向大槐树走去。
时间已到黄昏,太阳挂在半山腰上,迫不及待地想回家了,只将一点点余光照射在大地,对于广阔的大地来说,是微不足道的,依旧是冰冷的要命。
付凡推开半闭的大门,眼前的情景令他吃惊,这是我的家吗?是不是走错门了?疑问不会改变事实,这就是那个破旧的土房子,现在不过变干净了。
听到门响的小竹跑了出来,看到父亲和弟弟的那一刻,竟跑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弟弟,眼泪像下雨似的夺眶而出,这个小女子承受着与大人同等的痛苦,心中的担心、害怕、恐惧瞬间释放了。
站在门口的英菊像掉了魂似的伫立不前,给人一种心痛的感觉,这就是女人,坚强的外表下是女人永远不变的本性,母性的伟大在此刻至高无上。
“快进来”妻子赶紧招呼他们。
屋子里收拾的井然有序,破旧的柜子蒙上了一层硬塑料,炕头紧挨的衣柜也是唯一带颜色的东西,擦地亮亮的;炉火烧的很旺,屋子里一片温暖;炕中央的饭桌上摆满了饭菜,都是些家常便饭,只不过多出了几滴油水漂在上面。这就是家,在简陋的地方也是温馨的,只要家人健康的生活比什么都好,这就是农民一年中最大的期盼。
付凡像平常一样脱下鞋子,盘腿坐在炕中央,两孩子坐在一起,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语,有说有笑的唠叨个不停,只有母亲英菊,忙活着给他们做长面。
“家里这几天没啥事吧”付凡问。
“没事”英菊回答。
小竹插嘴说:“就是付爷爷来找你,好像是商量过完年修神庙的事情。”
“每年在修,有什么用。”付凡有点生气的说。
英菊听了丈夫的话,只是撇了一眼,又继续忙着她的事。
“爸,咱不出钱不行吗”小柏问道。
“有什么不行的,每年修神庙,老天爷还是不下雨”付凡有点激动。
英菊好像有话要说,话到嘴边又没说。只是她脸上的表情和表现出的行为已经证明了她的想法。
小柏拿出了一个特别精致的笔记本,粉色的皮子,表面刻有金色的字样,看起来特别昂贵。
“这是哪儿来的?”姐姐问
“是毕晨送的。”
小竹被着陌生的名子搞的晕头转向,瞪着两个大眼睛表说:“毕晨?你同学?”
“不是,是一个北京姑娘”小柏不慌不忙的说。
小竹大声的说:“北京来的?”
母亲英菊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惊呆了,心里反复地琢磨着,北京离黄原如此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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