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朝阳殿“请”人的内侍无功而返,钦宇帝面上有些不悦的看了一眼裴念笙。
裴念笙低下了头。
“你可是为她通风报信了?”
“微臣不敢,是那小姑娘未免有些太过于早慧了,想来是明白了您是什么意思。”
“朕不相信。”
钦宇帝不以为意,“这世间有多少人想要与朕攀上关系,为何她不想见朕?”
“微臣不知。”
“也许……她是觉着朕无爱卿这般的出尘长相。”
钦宇帝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裴念笙,裴念笙却只觉着如芒刺在背,又奉承了两句,见着钦宇帝的视线挪开之后才堪堪松了口气,只暗骂季东楼过于警醒。
“朕分明只是想见见她罢了……”
钦宇帝喃喃了几句,走到往日里沈岁厄常坐的地方坐下。
卓于在教她习字,是以这桌上的沙盘之中全是她所写的字,从《风月诀》中将军与小姐的名字,到《海棠宴》中紫衣少女所提的诗句,写到无处可写,便抹了去重新开始。
钦宇帝看了片刻,才道:“你倒是会做人的很,怕她日后记恨你,竟是提前使些小恩小惠收买于她。”
颇有乃父之风。
想到那位曾想篡位的裴丞相,钦宇帝的心情开始复杂起来。
他少年即位,什么也不懂,也曾十分依赖于裴丞相,便是他如今所写的字,勾画之间也仍有当年裴丞相的遗风,只是那个人……
钦宇帝深吸了一口气,那厢裴念笙听到皇帝提及施小恩小惠收买,已是诚惶诚恐的跪下。
“陛下。”
“你莫慌,朕没有怪你的意思。”
钦宇帝叹了口气,让内侍重新沏了杯热茶。
这天气愈发的冷了,便是庭院之中的菊花也开始凋零。
沈岁厄扯了几瓣菊花抛入杯中,提了沸汤冲下,看着花瓣渐渐漂浮起来,托着下巴隔了水汽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季东楼,见季东楼目光凶恶,终于还是一五一十的将这些时日里在宫中遇到的事说了。
季东楼听罢,沉吟了片刻,才有些犹豫的问道:“陛下没有对你做些什么吧?”
“他要对我做些什么吗?”
沈岁厄心中有惑,季东楼欲言又止。
“没有便好,我等下便回宫里去了,日后我会抽时间来教你写字,没事不要出门,知道吗?”
季东楼并不知道此刻自个儿便像是外婆一样嘱托外孙女,又对着燕无行叮嘱了几句,才匆匆离去,留得燕无行与沈岁厄大眼瞪小眼。
“殿下说了,姑娘你一日只能吃六块糕点。”
见着沈岁厄将罪恶的魔爪伸向一旁亭子里边摆着的糕点,燕无行的声音冰冷无情。
“哦。”
“殿下说了,近日里淮州的难民有不少混进帝都,姑娘不能出门。”
见着沈岁厄迈着小碎步就要出门去,燕无行的声音冰冷无情。
“哦。”
“殿下说了,天冷了,姑娘还是不要光着脚在屋子里乱跳了。”
见着沈岁厄泡过脚后还光着脚掌在冰凉的地板上踩,燕无行的声音冰冷无情。
“殿下没有教过你不能看姑娘光着脚的吗?”
这回沈岁厄找着话柄了,高举着自个儿的脚丫子朝向开着的窗口,燕无行见着沈岁厄的中裤往下掉,忙转身回避。
沈岁厄动了动脚丫子,“非礼勿视呀。”
“姑娘还请自重。”
“我最近吃的挺多的,你不用担心我的体重。”
燕无行:“……”
沈岁厄一直很乖,季东楼让她在这宅子里待着,她便也不乱走,只每天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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