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她也忍了,毕竟跟他们比起来,她确实小了些,但眼前这个长相娇媚的姑娘看着也比她大不了多少,高不了多少,沈岁厄便有些不乐意了,人从树后探出脑袋,毫不示弱。
只沈岁厄并不高,被左成碧打量了片刻,便泄气了。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姑娘,没事吧?”
橘子落了一地,沈岁厄却没有跳下来,被捆在椅子上边的燕无行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姑娘虽说听话,但也皮实的紧,整日里边在墙里窥探外边的行人,因着沈岁厄也不出门,是以当沈岁厄拿绳子捆他时,他便也就象征性的挣扎一番,由着她打了个随手便能挣脱的结。
燕无行不动声色的将手探向绳结,便见着那姑娘已是无畏的从树上跳下来,拿着手里的橘子冲他挥手。
“啊,我没事呢,我的橘子砸到路人了。”
沈岁厄想要开门,却听着后门传来响动。
季东楼也来看她,但从不走正门,而是绕个几条路从后门进来,搞得有几分像话本子之中的偷……
沈岁厄甩去自个儿脑海里的念头,便见着季东楼穿过花树来,手里提了只攒盒。
“是有什么好吃的吗?”
季东楼虽是没有兑现他每日给她一颗鸡蛋的承诺,但却也不曾短她一口吃食。
“就你鼻子尖,知道你喜欢吃萼梅做的桂花糕,我托人去淮州打听了几个月,才堪堪得了这方子。”
提及萼梅,沈岁厄面上的期待又暗淡了下去。
“萼梅姐姐。”
还有她的娘亲,都再也回不来了。
沈岁厄抱着季东楼提来的桂花糕,又有些失意。
“殿下。”
燕无行听闻动静,早已将自个儿挣脱了绳子站起身,只满地的绳索,到底还是叫季东楼看出了些什么,他似笑非笑的刮了一下沈岁厄的鼻尖,将他要离开的事与沈岁厄说了个清楚明白。
临出行时太子特意亲自将季东楼送出了宫门,如此以显兄友弟恭。
“大哥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在这寒风之中站太久了。”
季东楼关心了几句,才上马车。
这平乱的军队并不像话本子之中那般穿着白衣银铠,骑着高头大马,季东楼穿得很是暖和,还是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一个激灵。
天气愈发的冷了,军队行进缓慢,离了帝都半日的路程,季东楼便从马上下来,坐回了马车。
马车里边沈岁厄睡得正香,微张的小|嘴仿佛随时能够吐出个气泡。
季东楼看了片刻,将还带着点寒气的手探进那张嘴里,一瞬间,又仿佛是触电一般,将手缩了回来,躁红着脸背过身去。
抱着冰冷的头盔苦笑一声,只道自个儿这举措委实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为。
再者这番带她离开帝都,为的便是让她远离皇宫,也远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何必要有诸多留念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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