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楼这厢带着沈岁厄离开帝都,那厢左成碧已是将沈岁厄的所在传到钦宇帝的耳中。
她怨怼着那高高在上的皇权,这东西让她的婚姻不得自由,她过得不自在,自然也并不想让旁人多消停几分。
父子两人争一女,倒是往日里她乐见其成却无缘得见的戏码。
她这般想着,那厢卧龙殿已是派了人去请了,这一回,是钦宇帝正儿八经的口谕,由不得沈岁厄不来。
只谁也没有想到当传口谕的内侍赶到宅子之时,那宅子已是空宅,只剩下个一问三不知耳朵还背的瞎眼老太,听着是内侍前来传口谕,特意好心的道:“屙屎啊,茅厕在那边。”
说着,还指了个方位。
传口谕的内侍强忍着不耐道:“阿婆,不是屙屎,是内侍。”
这粗鄙的语言说出口,让那内侍也是被自个儿恶心了好一阵子。
“那事?”
“啊,内侍。”
“那事……我这老婆子也没有啊。”
内侍:“……”
知道这老婆子是在胡搅蛮缠,内侍们也只得打道回宫,听到那老婆子低声喃喃着什么“大男人的还来那事”,一个两个的都僵直了脊梁骨。
等到回了宫,却是委屈的想在钦宇帝面前告上一状,只看着钦宇帝那脸色,却又都识趣的闭了嘴。
“之前你说她是什么?”
钦宇帝将压|在层层奏折之下的那份资料打开,再次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除却那孩子在沈家村被欺负、虐待之外,也确实是有些诡异之处,顾臻是个护短的主儿,她若是在那孩子身边 只可惜沈家村的人基本上都死的差不多了,还有的,也是常年在外做长工,知道关于沈岁厄的事情的人并不多,而这大梁人口数以亿记,要想找那么几个沈家村的村民,无异于大海捞针。
“沈家村的村民都称她为灾星。”
裴念笙抚|摸着自个儿的虎口,仿佛上边仍有鲜血浸染,看着钦宇帝的眸子里却不带一丝仇恨。
时间一久,便是裴念笙都开始弄不清楚是否是自个儿入戏太深,假戏真做的对这钦宇帝忠心耿耿。
便是自个儿父亲对钦宇帝不忠在先,但灭门之仇不能不报。
“灾星?”
钦宇帝从来不相信口头的诅咒便能置人于死地,否则他说不得早已死了几百回。
“是的。”
裴念笙不敢怠慢,“说不定她早便看清了陛下要派人去请她,她才会提前离去。”
“若她真有这般本事,在遇见东楼之前,为何还会过得那般的惨?”
钦宇帝的目光开始锋利起来,他总觉着是有人背地里给沈岁厄通风报信,否则为何这一次两次的,都请而不得?
“这……沈家村里尚有一个活口。”
“在微臣府上作客,陛下……”
“你将人传到宫中来。”
裴念笙有些错愕,但也并未有什么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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