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准备,不论男女老幼,每人都发放武器,各尽其责,绝不能浪费半分可用之力。”
“是!”
刘武又咬着牙,负手立于苍茫北风之中,仰头望着三尺青天,悲愤地说:“梁国地处吴军通往朝廷的军事要冲,只要守住梁国,就等于保住了我大汉江山。高祖在上,定要保佑儿孙此战顺利,儿孙自当与梁国上下一心,誓死保卫梁国城!”
众将士闻言,便一齐拱手高呼:“誓死保卫梁国城!”
悠悠淮河,仿若因之微微一颤。
千里之外的长安城,也被一阵快马蹄声惊飞了集市上贩卖的白鹅,呆头呆脑的家禽们纷纷扑楞着翅膀给那匹被鞭打得皮开肉绽的黑马让路。
“吁——”
快马逼近城南司马门,鸿翎急使才紧急地勒住缰绳,不等马蹄停稳妥当,他便滚鞍下马,高擎着手中的急件,朝守卫森严的宫门飞奔而去,同时提高了声调大呼:“梁国急报!”
禁军接过信件,同样高举着奔入宫中,高喊道:“梁国急报!”
汉家天子的斗拱飞檐之内,几片枯萎的黄叶应声飘落,打乱午后的宁静。
宫外长街,一大早就开始沸腾起来,有一家店铺格外引人注目,不消半日,就再也容不下更多的客人了。
这便是长安城内的老字号招牌店——方圆赊贷行。
说起赊贷行,顾名思义就是办理货币借贷流通的场所,兴办赊贷行的老板通常被称为“子钱家”,“子钱”即本钱。而无盐淡的方圆赊贷行,是同行中的佼佼者,可以说长安城内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因为前线战事紧迫,这些天前来向无盐淡借钱筹备军饷的列侯们摩肩接踵,络绎不绝。寅时刚过,他们就候在了赊贷行大门前。卯时之后,数十号人满满当当挤在赊贷行大厅。大家一边互相议论着,一边焦急地等待。
跑腿的伙计钱串子正在忙前忙后地为客人们端茶递水。这些列侯们虽是有求于无盐淡,却也都是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赊贷行上上下下无一敢怠慢。只是无盐淡却一直未曾露面,惹来列侯们的焦急催促。
“唉,钱串子,你就别在这儿晃荡碍眼了,快去请子钱家来!”
钱串子无辜地摊了摊手:“小的已经催过了。老爷正在接待客人,马上就到,怠慢之处,侯爷们可千万要海涵。”
催促的列侯又忍不住拍了下桌子,骂道:“这刘濞真他妈的小人!以‘诛晁错,清君侧’为幌子发动叛乱。皇上已经杀了晁错,那狗娘养的却背信弃义,非但不退兵,还围困了梁国,竟想直取长安,取代圣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另一名列侯也义愤填膺地附和道:“可不是?先帝和当今皇上都待他不薄,赐以手杖,允他二十年不朝,他竟然还不知好歹!”
“看来,他还是一直对皇上年幼时错手误杀吴太子刘贤而耿耿于怀呀!”一列侯抚着胡须叹息道。
旁边一个干瘦的老者摆了摆手,说:“你们不要再提这些无用的了。事已至此,眼下最该关心的,是子钱家可否会借钱给我们。要知道,这可是一笔风险不同往日的买卖。”
最先的那个列侯皱着眉头,摇头叹气地说:“难说啊!子钱家只是靠赊贷谋生。那刘濞霸占铜山,铸造钱币,又有海盐可以贩卖,流通四海,几乎富敌当朝。此次叛乱也并非孤军作战,听说不但串通楚、赵、胶西、胶东、淄川、济南六国的诸侯王,还派人勾结了匈奴、东越、闽越贵族。单单是刘濞本人,就派遣了二十万兵力,如今伙同七国,号称有五十万人马。目前战况对我朝廷很是不利啊!”
话音未落,立马有人接下话茬:“听说前几日血战梁国城,梁国上下损失惨重。”
“这可如何是好?”老列侯拊掌叹息。“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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