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如今身为汉朝得力战将的周亚夫南征北战,已是积累了满鬓风华,脸上也有了岁月的条纹。但他的一双虎目仍是炯炯有神,看似直视前方,却是广观六路,未有丝毫错失。
“报——”探军从前方飞马来报。
“讲!”周亚夫示意马夫停车,让那探子从容讲来。探子道有位壮汉前方拦路求见于周亚夫。这军队急行军,事关重大,何人竟敢如此大胆,周亚夫心想此人定不简单,于是命探子带人上前。
很快,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男人就牵着马随士兵过来了。
周亚夫见那汉子生得脸宽颌方,面部轮廓如同刀劈斧刻,处处流露着行走江湖之人的沧桑痕迹,暗中猜想此人的来意。
汉子豪爽地向周亚夫抱拳:“草民剧孟拜见条侯!”
听到汉子自报名姓,周亚夫眼眸微眯,问道:“剧孟?阁下难道就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大侠剧孟?”
“大侠不敢当,都是江湖中的哥们弟兄抬举罢了。”剧孟谦虚说道。
“早闻剧孟大侠之名,今日有幸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不知大侠为何拦下本帅车马?”周亚夫对那汉子也是越发恭敬。
“闻条侯奉皇上之命,率兵东进平叛,特来投奔,愿在条侯帐前听令,为国家尽绵薄之力。还望条侯不嫌弃草民一介江湖武夫,收留在下。”剧孟抱拳颔首,言辞恳切。
周亚夫立时大喜:“出征还未开战,就有贵人助阵,真是天佑我也!好!大侠就留在本帅身边,但愿能为本帅冲锋陷阵!”
“承蒙条侯信任,必当在所不辞!”剧孟如沐知遇之恩,连忙答应。
大军很快行进到了淮阳城外,周亚夫命战车在城外停下,又传令三军在此休整。周亚夫召集众将在营中议事,一干谋臣与先锋邓峰、护军赵涉以及剧孟等人围着地图,各抒己见,议论纷纷。
邓峰指着地图说:“就目前形势而言,吴军士气锐利,难与其争锋;相比之下楚军则稍逊,在战争中不会坚持太久,一旦打开缺口,很快就能将其击败。”
剧孟接道:“那我们就选择逐个击破。先击溃吴军的盟友楚军,让吴国失去后援,灭一灭吴楚军队的威风,顺便也能缓解梁国城的危机。”
周亚夫微微颔首,目光深邃:“攻破楚军并非难事,真正难对付的则是吴王刘濞麾下的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吴军。吴王本就有一呼百应的号召力,加上常年厉兵秣马,战斗力不容小觑。吴王左右,亦有诸多谋臣和江湖义士相助,若不是梁王多年来深受太后恩宠,各种赏赐不断,使得梁国物足民丰,恐怕也难以抵御吴国如此之久。”
“吴军斗志昂扬,我之前一路西行时也有不少耳闻。依在下拙见,短时间内实在不宜与吴军正面交锋。”剧孟补充说道。
邓峰道:“此言有理,既然不能正面交战,那何不避实就虚,先灭他后援,再拖垮吴军士气,最后一举击破?”
周亚夫觉得邓峰所言有理,便追问道:“那该如何用计?”
邓峰不慌不忙地用手指着地图上各个地方,一一比画起来:“条侯可先引兵东北,坚壁昌邑,将梁国置于吴兵之前。刘濞深知梁国乃军事要冲,必用精锐部队全力进攻。条侯则居深沟高垒,避开吴兵锋芒,暗使轻骑绝淮之泗水口,灭掉楚军后备,阻塞吴军的粮道。只要吴兵粮草一断,随着进攻的消耗,必是日渐衰竭,最后当是一攻即破。”说到最后,邓都尉曲起手指在桌上“吴军军营”那个红点上重重地敲了一下,言之凿凿。
“此计甚妙!”周亚夫忍不住拍桌叫好。但很快,他又犹豫起来:“可如此一来……”
邓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压低了一点儿音量:“下官明白条侯的顾虑。梁王已多次向朝廷求救,他乃是皇上同母胞弟,又是太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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