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肉,他们自当不会轻易答应让梁王久陷入危难之中。但为了大计着想,有所割舍乃是必须。毕竟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想那梁王殿下也是身经百战之人,此战也定会倾全国之力誓死抵抗,再坚守十天半月不成问题。”
周亚夫眉头紧皱,看着邓都尉比画的战局,心头的阴霾渐渐消散……
清晨,本该是鸡啼声声,然而此刻的梁国城内只有一片死寂。
城墙之上却是人声沸腾。一场守城激战刚刚结束,城墙上死伤无数。众人忙着疏散伤员,脚步声与哀号声混杂在一起,令人揪心。
刘武带领众将沉着巡视,看着脚下横七竖八的尸体,心如刀割。他蹲下身,替那瞪圆双眼的阵亡士兵合上了眼,道一声:“安息吧。你们为梁国、为大汉作出的牺牲,本王此生不忘。”
“大王,汉军已经出发好些时日,却仍未抵达,依臣看来,恐怕情况有变啊。”韩安国忧虑地说道。
“妈的!那周亚夫难道真敢违抗君命,对我梁国见死不救?传本王令,继续派人向皇兄求救!这次一式两份,命人将另一份送给太后!本王就不信,皇兄不管,母后也能不管!难道还没人能治得了他一个周亚夫吗?”刘武握紧了手中长剑,眸中涌动着怒火。
接着,刘武又命令将士,布置好第二道防线。
韩安国急急来报:“大王,已按照您的吩咐聚集了城内所有的粮食,全城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不分男女,正在集中进行训练。”
“好!”刘武掷地有声。他摔下残破战袍,高举着长剑,对着城墙下蔓延的战火高吼:“来呀,刘濞!本王倒要看看你是否长了三头六臂,能飞过本王的梁国城!”
声传甚远,回荡在旷野上空。战后的旷野中,几匹没有主人的战马在死伤的吴国士兵躺倒的空隙间低头嗅着,又拉开马蹄跑远了。
刘濞的大营,一匹受惊的快马疾驰而来,马上人跌跌撞撞地跳下马冲入了指挥帐中,不顾帐内令人窒息的沉默,开口禀报:“大王,紧急军情来报!周亚夫率汉军屯于梁国以北的昌邑,拒不救梁国。”
刘濞大喜过望,走到地图前,与围过来的丞相和田录伯等人说道:
“这个周亚夫真是浪得虚名。如此关键时刻,竟然像龟孙子一样躲了起来。这不是将梁国城拱手让给本王吗?”旋即又命令探子继续监视。
田录伯见刘濞放松警惕,谏道:“大王切勿轻敌。周亚夫足智多谋,善于用兵,这很可能是他的诡计。”
“哼,哪有什么诡计?太后和皇帝接连下令周亚夫援救梁国,周亚夫都敢违抗,分明是被我吴军威势震慑。什么平叛大军,想来也不过是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罢了!”刘濞不以为然。
可刘濞心中也有担心的事情,继而说道:“不过这梁国久攻不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诸位可有良策?”
太子刘驹紧接一句:“没错,咱们必须趁着周亚夫还在观望,梁国孤立无援,一举拿下梁国城,让那周亚夫再也翻不起大浪!”
田录伯见刘濞等人信心满满,也不再说丧气话,转而主动请缨:“既然如此,不如让臣带五万兵马,循江淮而上,收淮南、长沙,入武关,与大王会合。这些地方兵力空虚,易于占领,如此可使我军免于孤军作战的危险地位。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刘濞思忖片刻,问身边的刘驹:“太子认为如何?”
刘驹摇了摇头:“父王,儿臣认为不可。皇上诛杀晁错之后,父王继续攻打梁国,已然是被冠上了反叛之名。既然如此,如人亦反父王奈何?况率兵而别,利害重多,还望父王三思。”
田录伯还想说什么,却被丞相一个眼神制止。丞相点头称道:“太子所言有理。”
既如此,那刘濞也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