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虑,吩咐众人出营安排战事去。
吴军与梁国又接连几日再战,仍是未能破城。而昌邑方面,虽有皇帝续发了几道加急书信,催促周亚夫出兵援救梁王,汉军仍是迟迟未动。
这夜内,大帐里正是火把通明,太后的书信又至,咄咄逼人地命周亚夫火速援救梁王。周亚夫却是置之不理,道:“太后救子心切,却也不顾大局了。这梁国平日受太后恩泽,财力丰厚,又地处物产丰饶的平原,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岂是吴王区区几万兵马就能轻易攻破?再撑几日也不是问题。”
话音刚落,就有士兵进来对周亚夫附耳说了几句话,周亚夫顿时眼前一亮,立马喊出中军弓高候:“时候到了!弓将军,你立刻带领五千轻骑南下,夺取泗水,直入淮水之口,截断吴楚军的粮道。这一批粮食不要抢夺,直接烧毁,不能给吴楚军留半点后路!”顿了顿又语重心长地说:“弓将军,事关重大,万不得有任何闪失,否则军令处置,绝不轻饶!”
“末将领命!”弓高候也毫不含糊,应承以后就立即出行。
策马扬鞭,滚滚烟尘飞扬在山间小道,惊起了深山中的倦鸟,向着黎明的曙光飞去……
清晨刚过,刘濞便被传令官慌张的喊叫声从梦中惊醒。
“大王,大事不好!汉军截断了我军粮路!”
刘濞闻言大惊失色,立马召来众将领商议对策。还是田录伯建议:“大王,刘武死守城池,我军又断了粮草,看来这梁国是难以攻下了。眼下,我军只有先放弃梁国,转而北上昌邑,变被动为主动,直接向汉军开战,一决雌雄。而且一定要速战速决,绝不能拖延!”
刘濞闻言,沉了一口气,旋即发令:“传令下去,立即开拔北上,与汉军决一死战!”
令声一下,包围梁国城的士兵迅速撤退。
城墙上的士兵们见状,惊喜地高呼起来,直奔睢阳王宫,向刘武禀告吴军退兵的喜讯。正在忧虑的刘武从榻上一跃而起,顿时喜形于色,大呼:“天佑我朝!天佑我梁国!哈哈哈哈!”他在榻前踱了几步,又道:“快,准备仪式,本王要率领全国百姓祭天祭祖!”
梁国上下一片喜庆之色。
梁国解围的消息传出,昌邑的汉军营帐中又聚集了众将领,开始商议对付吴军之事。周亚夫早已料到,汉军切断吴军粮道,吴军久攻不下,势必放弃了攻克梁国,只能被逼北上,与他汉军主力会战,因而询问众将意见。
众将纷纷建议:“吴军粮草已断,军心涣散,势必急于求战。我军暂可稳守,拒不应战,自可在吴军最虚弱的时候,一击灭之!”
“且吴军多步兵,利于险阻,而我军多车骑,利于平地。若当真在淮北平原开战,对我汉军更为有利。”
周亚夫点点头:“吴王向来财大气粗,久养死士,此战应避其锋芒,将肥彘拖成瘦彘,瘦彘拖垮,再挥刀宰之。”
淮北平原吹着茫茫西风。刘濞大军将领就在汉军军营前公然叫阵。然周亚夫只与剧孟在营中下棋,无论刘濞手下怎么轮番叫骂,都不与之交战。
吴军炊事渐渐告急,不消两日,军中已是一片衰败之气。
暮色四合时分,本该是炊烟袅袅,军营中却了无生气。刘濞在帐中来来回回不安地走动。帐外的哭喊声已经持续了好一会儿,一名父亲正在摇晃着已经死去的儿子。
“小六子,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该怎么向你娘交代啊!小六子!天哪!”
刘濞被搅得心烦意乱,不知怎的,竟然想起了尚在家中已有身孕的妾室,算算日子,也就在这一两个月就该临盆了。无尽的怅惘从刘濞空落落的胸腔里涌出,好像将他身体里的血液都要抽空了。
太子刘驹在一旁安慰:“父王稍安勿躁,千万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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