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软榻,还是很普通的一张软榻。
魍魉双拳紧握,突然出手。
“砰”!
墙上的本板被他一举打得片片碎裂。
他发现了软榻后的秘道。
他几乎立刻就要跳下去。
但他虽然紧张惊怒,却还是没有失去理智,行动之前还是很谨慎心,没有将情况观察清楚之前,绝不出手。
他已疏忽了一次,绝不能再有一次。
地道下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魍魉什么都看不到,却听到了一种很奇怪的声音。
是流水声。
这间偏院的地下竞有条秘密的河流。
还是说整个城主府都建在一条暗流上?
魍魉移过灯火,才看出这条河流很窄而弯曲,却看不出水有多深,也不知通向哪里。
两旁是坚固的石壁,左边的石壁上,有个巨大的铁环,挂着很粗的铁链,石壁上长着青苔铁环也已生锈,显见穷蝉在建造这屋子之前,被己先掘好了这河流。
河上既没有船,也没有人。
但魍魉却已知道,这下面本来一定有条船,船上一定有人不但有人,且终年都有人,时时刻刻都有人。
这人随时随刻都在守候着,等待着穷蝉的消息。
他们之间当然有种极特别极秘密的方法来通消息。
穷蝉也许永远都没有消息,也许永远都用不着这条秘路和这个人。
但是他必须要有准备,以防万一。
“每个人都一定要为自已准备好一条最后的退路,你也许永远都不会走到那一步但你必须要先有准备。”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走到那一步,那种情况就像是抽筋,随时随刻都会来的,让你根本没有防备的机会。”
魍魉不由自主又想起了以前帝父说过的话。他紧咬着牙,牙齿在流血。
姑幕城外的荦葭山是个四季都盛开鲜花的地方。
姑幕城内的鲜花大都是靠着荦葭山的花农们供应的。
每天早上,山上的花农们就挑着新鲜采摘的鲜花运进城里,为自己换一点醪醴钱,也为媳妇女儿换一点胭脂水粉钱,攒下一点嫁妆钱。
薪芳是所有花农中最显眼的一个。
因为女花农并不多,年轻的女花农更少。
像薪芳这样美丽的的年轻女花农更是只有这一个。
但薪芳只种花,从来没有见过她卖花。
薪芳三年前从一个老伯手上接下的这个花圃。
花圃的后院还有一个马厩,养着两批从来没怎么骑过的马。
马是好马。
薪芳平时在风和日丽的春秋佳日也会偶然替这两匹马套上车,漫山遍野地兜兜风。
午后,薪芳和往常一样,躺在院内水井旁的软榻上,和隔壁过来串门的大娘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隔壁的大娘每天这个时候都会过来串个门。
闲聊中,十句话倒有两句是在夸奖她那个老实巴交的儿子。
薪芳又怎能听不出话里话外的意思呢?
每当说到这个话题上,只是听,不说。
突然,从水井中钻出个人。
一个陌生人。
隔壁大娘吓得晕了过去。
井中突然有个这么样的人钻出来,就连比大娘胆子大十倍的人,也难免要被吓得瑰飞魄散。
奇怪的是,薪芳却连一点惊吓的样子都没有,就好像早已预料到会有这种事发生的。
井中的人已全部钻了出来。
一共有两个人,两个年轻人。
薪芳看见这两个人,立即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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