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前栈是个地名。
前面并没有客栈,后面也没有客栈。
可它就是叫栈前栈。
虽然这里没有客栈,但南来北往的行脚商都习惯在这里的路边茶摊落个脚。
夏天的时候喝一碗舒心透的凉茶,冬天的时候喝一盏温得刚刚好的冻醪。
再上路的时候,似乎浑身又充满了使不完的力气。
今天的茶摊生意也是一样好。
八张方几都有人占着。
吃茶的吃茶,喝酒的喝酒。
身边都放着行脚商们走南闯北兜售的货架。
魍魉带着人匆匆而过。
他很不愉快。
围着荦葭山兜兜转转空跑了一上午,换做谁都不会高兴。
他现在不得不赶回东夷。
擅离职守严格追究起来不是一件事。
他不想因为这些问题影响了帝父对自己的印象。
更何况穷蝉在姑幕城经营多年的势力已经被他全部铲除。
那支号称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死士,没有了效忠的对象后,不过是一堆土鸡瓦狗。
穷蝉想再翻身,也只能想想而已。
剩下的,只要帝父明确传位之后,一切就尽在掌握了。
突然,身后的璑堋出声,道:“主上,要不歇一歇喝口茶再走吧。属下们都已经精疲力竭了。”
魍魉转过身,看看身后的属下,点了点头。
一行人翻身下马,向茶摊走过去。
茶摊老板看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赶紧将茶壶提出来,将四张人少的茶几围坐的茶客好言好语地请到一起,然后手脚利索地将茶几抹干净,重新摆上茶具。
魍魉没有去做那张腾出来的方几,而是走到了一张只有一人坐着的茶几旁。
这个人正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喝着茶。
专注的模样似乎现在就算身边架着一百张大鼓,再来一百个人同时用力地敲,都无法令他分心片刻。
魍魉坐了下来,对着这个专心喝茶的人,缓缓道:“大哥,许久未见,不和弟好好聊聊天吗?”
对面的人慢慢抬起头,笑了笑,道:“弟弟,我劝你不要再回去了。不如我帮你找个地方,如何?”
魍魉大声道:“大哥,难道你以为就凭这几个人能够留得住我?”
穷蝉道:“我从来没有打算在这里留下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在东夷的家底,已经被我连根拔起了。”
“呵呵。”
“你应该还记得从姑幕去到东夷的那个只吃面条的年轻人吧。”
“呵呵呵。”
“你应该还记得东夷城的那家臻滋厨吧。”
“呵,呵呵。”
“苰菲老板娘,请出来和我的弟弟见个面吧。”
一个人从魍魉身后的茶几旁起身,对着魍魉嫣然一笑,道:“城主大人,好!”
魍魉此刻觉得苰菲的笑容就像恶魔。过去,他觉得是那样的艳,和丽。可现在,他只感觉到恶魔的笑容。
魍魉的瞳孔在收缩,紧紧地盯着穷蝉,嘶声道:“你现在……”
“我现在只想和你叙叙兄弟情。至于以后嘛,就拜托你们了。”
话声一落,血花飞起。
没有了信心的战士,人数再多,也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
珹琟和璑堋护着魍魉,终于冲了出来。
魍魉跪在地上,嘶声道:“我不相信,我还有办法翻身。只要……”
“没有只要了……”璑堋冷冷地将剑从珹琟的身上抽出来。
珹琟倒在了地上,双眼睁得大大的。
他死也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