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凶皮道 上(第1/3页)  镇尸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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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上回,我们三人倒了车,到北站乘71路公交往北,一人交了两毛车费,公交都是双节手风琴式样,一拐弯链接处都能看见地面,坐着不舒服,晕呼呼的到了北郊,下了小淀车站步行了半小时才搭了赶集的马车奔张湾,到了当地村委会,马老师看了村子,说是变化很大,很多旧房都翻了新,早年他住的窝棚也早没了影。当年接待马老师的老支书已经去世,新支书比较开明,看了介绍信非常高兴,说改革开放奔小康,现在组织上鼓励个体经营,村委会全力配合投资考察,把我们三人安排在村东头一户有空房的人家,可比当年马老师遇刺猬那窝棚强多了。

    我们住的这家是个六十多的老光棍,姓李叫家旺,名字倒是够好,家旺家旺没旺了家,反而一辈子没娶上媳妇,得了个外号叫李老棍。他人老实巴交,据他说原来他这屋子又小又破,改革后村里给盖了新房,还圈了院子,条件好了不少,屋子大了就他一个人住不下,他平时也没个人说话,村里接待个客人谁家来亲戚了一般都安排他这,组织有时候还给他点补贴。

    李老棍很是热情,收拾了一间客房,他这常分派接待的任务,早就轻车熟路,屋里有四张单人床。二呆笑盈盈的和老棍说道:“老同志,辛苦您了,四化建设有您老这坚实的群众基础,我们大受鼓舞,革命忘不了您,看您这客房都快成招待所了,收拾的真干净”。老棍拍着胸脯说:“三位同志,我老棍也就能干点这接待客人做做卫生的小事,不比你们是干大事的人,各位放了行李休息休息,我给你们做饭去”。

    说罢,他转身出去,我有心去探个舌漏,给二呆老马使了眼色,转身跟了出去,喊道“老同志,您这别着忙,我们哪好意思让您自己忙活,来我帮您做饭。”说罢跟着李老棍一起搬柴到了厨房,帮他起灶生火。

    李老棍把早起刚赶集买来的一条三斤多的潮白河拐子(一种鲤鱼)刮了鳞,粘上面,在大锅化上一块猪油煎鱼,我帮他团棒子两掺面的饼子,煎的五分熟,老棍调好一大海碗泡着蒜瓣姜丝大葱段的酱油醋,泼进了锅,“刺啦”起了一股烟,加了几瓢清水炖着,锅里熬着鱼,我和他就坐在灶上往锅边贴饼子。

    一边贴饼子一边聊,我问了问村里的风土人情和他自己的生活起居,大概了解这老同志生活原先也不富裕,就好吃点鱼喝点酒,这几年生活算好的多了,自己两亩棉花地收成也不错,乡里的收购价也高了,不过就是一个人难免寂寞,组织上常常给他安排村里的接待任务,这是他看的最重的,主要就是有人陪他说说话,解个腻歪,要不家里也没个生气儿。

    聊了一会闷上了锅,我挑了个话头问道:“老同志,我听说过去咱这经常清淤挑河,那时候您赶上了么。”老根答道:“赶上了,好多次呢,五几年到六几年什么北运河清淤,挖潮白新河,那时候真是年青干劲足,场面热火朝天的,宣传队喊着号子,大伙就是不吃不喝都自愿加工,要是现在那是干不动了,这水利是农民的大事,这不前几年东郊不还挖水库了么。”

    我看那老汉要扯远,接着问:“咱不说东郊,咱就说咱这北郊张湾本村,您听说过这村外几里地有口枯井么?”

    老根道:“有啊,老人都知道说是那村外几里地有一口几百年的枯井,谁也不知道干啥用的,在芦苇荡子里孤零零,也没水,还特浅,不过不管多大雨,多大涝,这井就没存过水,最多有点湿泥,你说这没水不打紧这还不存水。不知道废井有啥用,也就没人管它,不过七几年有红卫兵来清四旧,砸庙砸祠,咱这村没有这类东西啊,老支书就告诉他们村外有口几百年的井,算不算四旧不知道,那红卫兵反正也没可砸的,完成不了任务,就去了几里外把那老井檐子都砸了,嫌填井费事就叫我们配合,运了块大石板盖上了事,村里都知道。”

    我听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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