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灵是鬼王阵营的？”姜圣岔开话题询问。

    崔文子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在来永乐村的路上，我们遇到鬼长老，他用了入道的手段。按理说会惊动阵灵，但从头至尾，阵灵都没现身。我不认为是鬼长老隐藏的太好，而是他和阵灵的关系不一般。”姜圣解释。

    “你的观察力倒是蛮强的，没错，有阵灵的扶持，鬼王势力才能在秘境站稳脚跟。你知道黑孽池吗？”

    姜圣摇了摇头，闻所未闻。

    “它是阵灵用阵法凝聚的污秽之物，如一口装满尸体的枯井，里面有数以万计的残缺尸体。秘境中的妖魔，大多是阵灵在井里造出来的。换句话说，它是阵灵的私人军队。阵灵用自己的邪恶意念，把尸体拼凑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妖魔。”

    “鬼王和鬼长老，也是它创造出来的？”姜圣有些迟疑，觉得这个想法太大胆，不切实际。

    崔文子笑道：“当然不是，如果它能制造仙人级别的妖魔，我们就不用打了，最后的胜利者必然是它。秘境的妖魔分两种，一种是自发形成的，数量不多，但很珍贵，有提升到仙级的潜力，比如鬼王、鬼长老，八大鬼将。另一种就是阵灵通过黑孽池创造出来的妖魔，没有阴性果实服用，就会很快分解。后一种妖魔不珍贵，可以源源不断生产，只要有足够的尸体就行。”

    姜圣点头，原来如此。

    他来到秘境的第一场恶战是和阿道夫交手，阿道夫的军队被轰杀，一点心疼的感觉都没有。当时他就觉得奇怪，阿道夫的血冷到诡异的程度。现在才明白，因为兵源太多，不用珍惜。

    “鬼王是谁，我怎么听说他来自永乐村？”姜圣又问。

    秋瑾面露惊色：“这两天我都和你在一块，你听到的，我也听到，怎么不记得有人说过这话？”

    姜圣道：“刚进加西亚镇的时候，镇市民对我们怀有敌意，说鬼王生前来自永乐村，我们不可信，说不定已经和鬼王合作上了。我当时觉得这话是重点，就记下来了。”

    “我甘拜下风。”秋瑾有些气馁，和姜圣待得越久，就越觉得自己需要努力。

    崔文子的眸子深处闪过一道晦涩难明的光，但很快恢复平静，解释鬼王的来历：“她叫薛雪，一个很好的女孩。”

    姜圣和秋瑾心有灵犀，朝墙上的女子画像看去：阳光下的药园绿意盎然，一个白衣少女站在其中笑靥如花，仿佛把天地间的一切不愉快都给驱除了。

    两人朝崔文子看去，欲言又止。

    崔文子面容苦涩：“本不想谈她，但现在看来，不谈不行啊！你们要想离开秘境，她是绕不过的槛。没错，她就是鬼王。”

    秋瑾看着画中女子，算不上特别美丽，但气质超凡脱俗，让人为之惊艳。或许仙女就是这样，五官不一定绝美，容貌不一定独一无二，但气质一定要达到让人只可远观，不敢亵玩的程度。

    “她怎么会成为鬼王的？”秋瑾难以置信，“看起来不像啊！”

    崔文子闭上眼睛，把不知不觉中捏成拳的手放在膝上，缓缓抬起眼皮，目光深邃，低声道：“在谈她为什么会成为鬼王之前，先谈谈阵灵吧！阵灵是阵法孕育的，拥有很强自我意识的灵体。按理说它该感谢阵法，但没有，反而痛恨阵法。因为成也阵法，败也阵法，它的灵体只能在阵中行动，无法离开。自由啊！多么好听的词汇，多么好的东西，阵灵特别渴望自由，它千方百计想寻找一具适合自己的肉身。只要有肉身，就能离开阵法，可适合它这样灵体的肉身条件太苛刻了，数量极少。原本它想在黑孽池中创造这样一具肉身，但试验千百次，都失败了，于是把目光投到其他地方。”

    “薛雪合适？”姜圣的眼睛微微眯起。

    崔文子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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