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修炼的是仙法？”崔文子打量姜圣的身体，“我总觉得有一股奇怪的气息在你体内盘旋。”

    姜圣一怔，想把自己身上的怪事说出来，又有点犹豫。

    “我是大夫，看人治病是天职。你不说，我会好奇，还会深究。”崔文子开口，打消他的顾虑。

    姜圣组织一下语言，把体内那个不知道什么样子、却能让自己变身的怪物经历讲出来。

    崔文子十分惊讶，听完后没直接发问，而是陷入沉思，良久道：“尹真人有说什么吗？”

    “他的分身给我一滴由清气凝聚而成的清水，让我服下，接着我就控制不住的兽化。除此之外，还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说我未来可能会做选择，是做人，还是别的什么，由心就好。我觉得他是在告诉我，我可能不是人？”

    崔文子脸色凝重：“问你自己的心，你觉得自己是人，还是什么？”

    “当然是人呐！”姜圣果断回答，“不管是身体，还是思想，我都按人的标准活了二十年，你觉得我会认为自己不是人吗？”

    崔文子笑道：“那你就是人。”

    “可我体内的怪物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可以兽化？”姜圣追问，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个谜，需要你自己去找答案。尹真人能知前古而见未来，说的话肯定不是无中生有，有其深意。而且他可能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不说破，不点破，意思还不明显吗？答案只能自己去寻找，别人告诉你的，终究不能铭记在心。”崔文子意味深长道：“你应该明白，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有点匪夷所思。如果没有艰辛、矛盾的经历做调和，或许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你就会崩溃。”

    “你的意思是顺其自然？”姜圣有些气馁，崔文子也给不出建设性的指导。

    崔文子笑道：“你可能对顺其自然四个字有误解。”

    “什么意思？”

    “怎样才叫顺其自然？”

    “就，就是自然而然，随波逐流吧！”

    “是啊，随波逐流，但推着你前进的波浪，你有注意到吗？不管是秘境，还是外界，形势都越来越差，你不得不做一些事，而这些事的背后都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包括你体内的秘密，懂了吗？看起来你是随波逐流，实际上是在和大势作斗争，只要活下去、活得够久，就能知道一切想知道的，前提是你有没有能力活下来。”

    “我会努力的！”姜圣知道崔文子的意思，自己能兽化的答案就在不远处，但要想走到那个位置，还需接受一些考验。

    接下来就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各有各的困惑。

    崔文子想知道外界的详情，姜圣想对秘境的情况更了解。毕竟不杀死阵灵，他就没法出去，也不知道灵玉老师能不能撑到那时候。

    异常衰老，肉体上的疲惫是最轻的苦楚，最大的折磨来自心理。

    灵玉老师，她是女孩，对外貌很看重，见到衰老的自己，每时每刻都是折磨吧？

    “原来这就是如今的人间啊”崔文子抚摸平板上的画面，爱不释手，“热武器、飞机、坦克，还有汽车、钢铁大楼，如果能到现场看看就满足咯。”

    “先生不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吗？到时我带您去看，去坐飞机！”姜圣对崔文子说话已经用上了敬语。

    虽然崔文子的某些行为在常人看来是坏的，但世界就是这样，坏的好的，你根本分不清。尤其是在绝境中，为了生存、为了达成目标，你必须做些不耻的事。

    “是啊，百分百把握”崔文子自语，然后道：“说起飞机，你的飞行术怎样？”

    姜圣尴尬道：“还不会。”

    “不会？不应该啊，飞行术是仙法中比较简单的一个。人人都想飞行，虽然不容易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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