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箬凌回头望着躺在床上的墨灵风,血红的唇色渐渐淡了却是有些干裂,脸色似乎也没那么苍白了,而紧闭着的双眼忽地动了动,似乎是要醒了的样子。
“水……”即将苏醒的墨灵风哑着嗓子微微蠕动着嘴角唤道。
殷箬凌一手夺过花落尘手中的那杯正要喝得茶,几步走到床边,将墨灵风扶起身,并把枕头垫在他的后背让他靠着舒适些,而后才将茶杯小心翼翼地送到墨灵风的嘴边。
墨灵风以为是白流苏,加上刚刚的冰火两重天,有些力不从心,也放下了所有戒备,整个人显得异常虚弱,没有了往常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也失了往常的刚毅和冷漠。
墨灵风依旧没有睁眼,闭眸略带急切地喝着嘴边的救命之水,好似一个在沙漠之中的行者找寻道到了绿洲一般。
一边的花落尘依旧保持着正要喝茶的姿势,眼睛却是略带深意地看着殷箬凌。白流苏似乎也看不懂那个在他眼中向来没有她的身影的人,在他心里也向来没有她的位置的人,而今似乎正在引起了他的注意,似乎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
他不懂她,以前那样千方百计的讨好,她以为这样能一步步靠近他,在他眼中那谄媚的笑却只是想让他一步步远离她。如今的她却是一反常态,淡然地有些陌生,君王的姿态,俯瞰殿下所有的人,眼中的是平静无波,一句忘记就过了。
不是不想和自己还有他们中的任何人有牵连吗?那她现在对墨灵风做的又是什么?是装不下去了?白流苏真的……真的看不懂……
狐竹更是已经无法言语,傻愣愣地看着殷箬凌。至于在门口站着却又藏于门后的离歌,在他入门撞见殷箬凌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划过手腕,看着殷红的血一滴滴落在墨灵风的唇上,流入口中。他是愣住了,可是手却缓缓地抓紧了掌中的药,眸色暗了下来,她的举动在他看来是何其刺眼!明明是嚣张跋扈,手段狠毒,只知贪图美色,至黎民百姓与不顾的人,却如此淡然做着一件她从来都没有做过,更是没有勇气做得事!她是君王,为所欲为,而他自己……自己的命又是如何?
殷箬凌背对着他们,眼睛里只是墨灵风的喝水的模样,当然没有看到他们的表情,更无法知晓他们心中所想。不管是什么原因,至少在喂血解毒一事上,以前的殷箬凌是欠了他们的。她只知道欠了就得还,这是世间亘古不变的天理。既然她已经成为这里的殷箬凌,那便替她还了她所欠的好了……况且无偿献血益处好像蛮多的!
“好些了吗?”殷箬凌见茶杯见底,关心道。
墨灵风闻声,刹时间张开双眼,眸子立刻像把利刃对着殷箬凌,抿了抿唇,“你来干什么?”
殷箬凌一听顿时不开心了,啧啧……听听这语气,伤人……看来自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啊!不对!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他还真是一朵蔫了,还扎人的花呢!
“这不是看你渴的不成样子,朕赶过来送水吗?”
“是我请陛下过来的,你的毒暂时被压制住了。”白流苏解释道。
墨灵风看着殷箬凌不发一言,殷箬凌无谓道:“灵风还是好生歇着吧!不必太过在意,朕只是做着一件天经地义,而众人都会做的事罢了。”殷箬凌弹了弹凤袍,接着道:“既然暂时斩不断,理还乱,那就只好互相迁就一些。你们所需的朕自会给,不过至于那——血蛊,朕自有办法。喔,对了!这皇宫大也不大,小也不小,所以朕相信诸位也许已经听说过了,三日之后在朝阳宫会有个使臣接见宴会,朝臣们和他们的家人均可参加。当然你们有权利,可以选择不去,可是朕觉得有热闹不凑怪可惜的,况且爱妃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都要发霉了,会闷出病来的!”
说了这么多,嘴巴都干了。顺手拿了墨灵风刚刚喝过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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