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自己的慌张,也表明了自己的期待。
“也就是说,爹爹认罪了?”华慕很惊讶,泪眼汪汪的看着桑晨,也许桑晨下句话一张嘴,华慕的眼泪就会落下。
桑晨现在知道什么叫“玉人一滴泪,天上一颗星。”了,若是眼前的女子落泪,自己又要怎么安慰她呢。
“是,认罪了,这冤此时认下,怕是损失最的对策了。来者不知何意,所以妄动不得。”桑晨话音还未落,华慕的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下来了,若是嚎啕大哭,桑晨一定将华慕揽到肩上,但这佯装不哭的女子落泪,他却没资格给她一个拥抱。
“你、你别哭,你看、我、我可以进困牢,就、就、就一定有办法保他们平安。”桑晨实在有一些手忙脚乱,用自己的袖襟擦掉滚落的这些玉珠。
华慕咬着嘴唇抬头,迎着桑晨的目光。“真的可以对吗?桑晨,我很信你,你别骗我,我这一家的性命求你相救。”华慕这几天第一次用有力气的声音说话,桑晨听着很是心安。
“乌恒那边还是有些关系的,主要平安到达乌恒,华将军一家的平安便可保。倒是你,本就因路途遥远危险特意将你留在锦城以保平安,若你有些差池,华将军那边我也不能交代了。所以……”桑晨说着,华慕擦着眼泪回应。
“我就知道你不是匪,你放心,你不说的我不问,今后我也肯定好好活下去,为爹爹平反。”华慕的脸上还有泪痕,说的倒还清楚。
桑晨放心许多,让北衫做了清粥送进来。“这是北衫,我们自一起长大,信得过他,往后他也会尽力护你。”
华慕接过那碗粥,看着北衫,“我以后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肯定不会。”
北衫窃笑,“华姐多言了,不会麻烦,少爷护着便不会有我麻烦的时候。”桑晨反手就要锤北衫,还好他跑得快闪出了东偏堂。
华慕终于笑了,眉眼盈盈,桑晨挑拨桌上的红烛,不忍告诉她,从锦城北上去乌恒,路途多远,且这幕后之人肯轻易准了华将军认罪,说不好也会半路要了华将军一府性命。
天亮之后,华将军一府就要押送出行,该不该告诉华慕,这又是一个难题。
“那我爹爹他们,何时出发?”华慕先张了嘴,桑晨就不得不答了。
“明日。”桑晨将红烛放回罩子里,不敢看华慕的脸。
“那我可以去看看吗?”华慕强忍着不哭,她知道如果自己哭了,就变成一种要挟了,要挟桑晨冒险去为自己完成心愿。
“如果你想,我带你去。”桑晨话不多,但是让人心安。
这夜的雨势很,立秋之后连雨都有些温柔,但是生活怎么就不温柔了呢?偏偏要把一切安详和快乐扭曲成泥沼,不徐不疾的将躲不开命运的人推进深渊,有谁在乎你想不想呢?
云京。
“什么?确定是华将军家?”姜聿生平第一次感觉害怕,像是抽空了他半条性命,将依赖的灵魂驱离肉体。
“是,消息准确。赵信正宣审,华将军认罪,按时间算明日就要发配乌恒。”拾柒在姜聿身边,手上拿着信笺,还带着送信人的余温。“不过,布告上没有华姐的名字,怕是华将军已有筹谋。”拾柒的补充是下坠的姜聿抓住的稻草,是此刻暗淡生命里的微光。
“也就是说,华慕暂时安全对吧”姜聿努力使自己平静,但是拾柒还是明白,这些年能让公子有这样神色的怕是只有华慕了。
“不知,这只是一种结果,还有一种,是……不测。”拾柒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说,但他的职责就是为公子周全一切,包括不测。
姜聿坐在太师椅上,一只手攥着膝盖一只手握紧拳头钉在桌上。这瞬间怕是已经想到失去华慕以后的一切,甚至看到自己为华慕放弃隐忍大开杀戒的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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