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能分清局势,此刻却还是倔强万分,撑着墙起来,一手捂着肩膀上的血窟窿。他不愿意承认今晚的计划被一个丫头给毁了,更不愿意承认自己心软竟给了桑晨喘息的机会,再破死局。
“真是个厉害角色,这次便罢,下次我们再比试的时候,我要的可就是你们两个的命了!”乐驹边说边后退,血染了衣袖,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绘成退败的轨迹。
桑晨看他踉跄逃跑,没回嘴,眼神一散又开始头晕,半跪在地上,重量压在华慕身上。
“桑晨,桑晨你怎么样?别睡!你别睡啊!”看着一点一点软在自己怀里的桑晨,华慕顾不得旁的,将他的手环过自己的肩膀,撑起他就往客栈走。
迎稻神的时候最忌讳见血,更何况桑晨这满脸都是血的。华慕撑了一路这副死沉的身体,自己的腰伤负不得重量却也不敢放松,她不知道次主对桑晨做了什么,他的刀锋那样锐利,他的手段那样狠绝,好像一点生机都不给桑晨留下。
“所以你是被华慕算计了?三言两语就算计了?”知许看着伤得不清的乐驹,脸都气红了。
“嘶…现在想来是这样…嘶…没想着她能拦我,先前在街上说话,以为她真信了我,明明眼神里是被桑晨伤了的失落,怎么转头还能不顾生死的救他?”乐驹疼的龇牙咧嘴,由着郎中包扎,但见知许毫不关心自己伤势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悲凉。
怎的自己就没有华慕那样一个肯挡在自己刀前的可心人呢?偏偏悄悄的爱着知许,叫她知道了也没说个可不可以,只说这华慕狐媚,一味劝他杀之,保全桑晨的神武。
华慕赶忙为桑晨擦了伤口的血,想帮他褪去血衣又实在没有力气。急急忙忙拜托了老板找了游医,自己的衣服又没得换,守在桑晨身边一夜。
大夫说桑晨这都是皮外伤,将养就好,头上伤得严重,养不好就落下头疼忘事的毛病,万不能马虎。华慕想着他要考武举人,这节骨眼可不能记不住事儿,且不说招式记不记得住,光是政事论那篇笔试都容不得头疼不记事。
华慕摸着桑晨滚烫的额头,想起积米潭的那个夜晚,到底有些后怕和担心,她觉得还是乐驹一棒子敲漏了桑晨的脑袋灌了寒风,才让他发烧。
转而又几分心心念念,想要和季老头学学医术,总不能这般束手无策。
床上的桑晨烧得嘴唇都白了,喂了一晚上水,正经喝了的没多少,都顺着嘴边流了。华慕真真气恼,想着自己上次被他用嘴喂水,心一横,大不了自己也这样喂他。
华慕含了一口水,准备用唇去接触桑晨,两人的距离只有毫厘,桑晨缓缓睁开眼睛。一口水点滴不漏,都呛进了华慕的嗓子里。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华慕一边擦着嘴边溢出的水,一边顺着胸口咳嗽。
“看来我醒来的太早……慕慕你预备做什么?”桑晨病怏怏的躺着,刚睁开眼睛也不忘戏耍华慕,嘴角挂笑,似乎这受伤流血什么的,只是家常便饭。
哪怕家常便饭也是华慕不曾见过的,见桑晨这样轻松,自己有些安心,又有点气恼。
“我很担心你,别开玩笑!怎么样?头还疼吗?”华慕打了桑晨一下,又忽而关起的的询问。
两人的相处模式就是打打闹闹,桑晨惯会说些玩笑,有时候华慕反应不过来,桑晨理她变着法的玩弄,等华慕反应过来,又追着桑晨打。
桑晨本就只是挨了几棍子,见了血又被打懵,自幼在土匪堆里长大,少不了打架打仗,桑晨的身体可比一般壮年强的多,可他少见这样温柔又为他担心的华慕,总想多看看。
“唔…头是真的很疼,浑身也没什么力气,咳咳咳…”桑晨借势就装起虚弱,看着华慕手足无措。
“那怎么办呢?要不半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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