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第1/3页)  一只命里缺水的桃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若娘看着窗外的天色,天光将落,余霞泼满天。

    “天色已晚,云洲公子不回去陪着阿溦吗?”

    云洲也往窗外看了一眼:“是不早了,姑娘可知这京都哪家客栈住得舒服些?”

    若娘愣了一下,问道:“什么,公子竟不住在宫中?那这两日公子歇在何处了?”

    云洲指着窗外那棵老杏树:“我们家中的人大多不爱睡在床榻之上,不是在树上便是在地上,姑娘见笑了。”

    “……不会。”

    云洲:“不过今日里有些累了,怕从树上掉下来,还是住在客栈的好。”

    若娘也未再问云洲为何不去宫中,只是给他指了个客栈。

    云洲拱手道了榭,便要走了,若娘送至门外。门将将掩上,门外便传来何物倒地之声。

    若娘忙开了门,见是云洲昏倒在了地上,满脸苍白,不省人事。春花妈妈也瞧见了,急急奔上来,叫人来将云洲搬到了一间干净屋子。

    刚把人放下,昏迷的云洲忽然抽搐起来,口里说着什么,若娘忙靠近去听,原是在说,臭。

    若娘同春花妈妈面面相觑,又忙忙换了几次香料,甚至挪换了几间屋子,不想云洲还在嚷,眼见已快面无人色了。赶来的郎中也在催着要让病人立时安顿好,若娘急得几乎要哭了。

    春花妈妈神色微妙地提了一句:“不如将云洲公子挪去未名居?”一壁说话,一壁余光瞥向榻上的云洲。

    此话刚出,病症果然减轻了些。

    “……”春花妈妈不敢逼迫若娘,咳了一声,细细劝道,“现下挪去客栈定是不可的,云洲公子这两日常在未名居,想来在未名居休养,定能使公子好转的。且公子这两日陪姑娘饮茶论曲,十分说得来,与姑娘也不生疏的,姑娘看……”

    若娘已慌了神,想了想便应下了。

    把人挪回了未名居,云洲果然安睡下了。郎中诊了脉,捻着胡子道了两句怪哉,便只说是劳神过度,多歇歇便好。

    春花妈妈询问若娘:“可要叫人来侍候?”

    若娘蹙了眉头:“不必了,妈妈叫两个丫头夜里在隔壁睡下,不用刻意守着,有事我会唤她们的。”

    “好,劳动姑娘了。”

    “云洲公子是若娘友人的兄长,应当的,倒是妨了妈妈半夜的生意。”

    春花妈妈忙称:“不敢不敢!”说着便出去了。

    屋里实在太简陋,平日还不觉得,今日住了个病人,种种不便便都出来了。

    若娘看着床榻上的云洲,无奈地叹了口气,沾湿了帕子替他擦拭干净脸上的灰尘。

    他说的倒不错,她还当真未如何认真地瞧过他,不过她也并不打算如何认真地瞧他。

    擦拭完了脸脖子与手,若娘便转去了屏风之后,坐在案旁,只觉满身疲累。夜里不宜喝茶原是为了安枕,不过今夜里是睡不了了,便煮了壶浓浓的茶,慢慢饮着。

    忽而想起薄暮时云洲说的话,若娘不觉便抬手撑开了窗牗,原来他便睡在那树上么。

    初春时的胭脂万点,到如今谢落,素白的花落了大半,翠叶却繁密了,月色浓浓,正逢天上月结成了白玉环。教人羡艳的好景致啊。

    “倒是惬意……”

    屋里忽而转出连连的咳声,颇有愈演愈烈之势。那点自在悠然转眼消弭一空。

    若娘回到榻边,却看到云洲已醒转过来,大舒一口气。将枕头垫在他背后,扶他半坐起身。

    云洲虚声说:“今夜之事还望姑娘莫要告知我家妹,免她忧虑。”

    若娘皱眉道:“白日不是说阿溦无碍了么,现下公子这般模样,阿溦她是……”

    云洲知道瞒不住若娘,怕她胡想愈发担忧,只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