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把阿溦放到地上,一手扶着她站稳,白亲昵地蹭蹭阿溦的腿,苏淮说道:“已是薄暮,你已睡了一日了。”
“哎呦呦,我的夭夭娘亲呦,腿麻啦!”
苏淮便又把阿溦抱起,一路抱回桃里榭,一路同她说着话,不教她又睡着了。
看着精巧的膳食,阿溦把粘了两粒米的筷子含在嘴里,头和鸡啄米一般,恹恹欲睡。
苏淮拿走阿溦的筷子,换了把勺,一口一口地和着菜,送到阿溦嘴里。阿溦一个激灵,愣愣地盯着苏淮,乖乖咽下,吃完了满满一碗。白呜了一声,叼着他烧鸡烤肉,跑远了。
“苏,苏淮,我吃饱了……”
“嗯。”
“你快吃啊,不要盯着我呀,我不困了,真的不睡了!”
“来之前已用过些点心,我不饿。我找云洲公子来看看你。”
“别别别!五十九哥他上次帮我治病一定受了伤,不然不会不来见我的……你别告诉他!而且他来了会骂你的呀!你这么大的官儿,挨骂了多丢人呐,所以你还是别找他了呗!”
见苏淮不赞同的神情,阿溦忙打断他未出口的反驳:“唔……”
阿溦把手臂撑在桌上,支着下巴,勉强睁大了眼睛说:“那你和我讲两个故事吧,然后我便不会睡着啦。”
苏淮:“想听什么?”
阿溦:“嘿嘿,我想听沅儿和若娘的故事!”
苏淮:“她们是幼年相识,闺中密友,五年前重逢,阿沅帮了沈姑娘,如今也是知交。”
“……”阿溦拍桌子:“我说的是沅儿的故事,和,若娘的故事!两个故事!诶,沈姑娘是说若娘么?”
苏淮瞥了阿溦一眼,随手夹起一筷子莲藕,投喂给阿溦,阿溦专心等故事,也便顺口吃了。
南北两国的恩怨若要深究,细算来,可远溯至近百年之先,而后又以数十年休养生息,扫除积弊,往来试探,终于一甲子前,北越挑起了浮生河之战。
咎咎既往战争,若无正当理由,唔,即使有正当理由,挑起战事那一方,或多或少总要担些骂名。再咎咎挑起战事的各种缘由,追根究底,大致上,无非是为野心、为女人、为男人此三种。后两种可称欲,当然野心也是欲,不过从狭义上讲,欲是野心。故而可知,一切非反侵略的战争皆是为掌权者的野心。唔,此处不为诡辩论道,故此处所言皆是狭义上的欲。历史明鉴,蠢货极其容易挑起战端,但能燃起两国战火长达数十年的,绝不会是蠢货,显然,北越王并不是例外。所以他为两国之战寻了个藉口,南尧渔人钓鱼钓到的鱼是吃北越那片水域的虾米长大的,是为不敬,是为挑衅!
阿溦:“唔,他是个忒懒的明白人!”
自此,南北对峙,谁看谁也不舒服,却谁也奈何不得谁。此时不得不提及若梦舫当年的主人了,当真是个奇人,如此夹缝求生本已属不易,竟还能秉承中庸之道,凭三寸不烂之舌与七窍玲珑之心,辗转周旋于两国之间,谋算两国钱财以发家致富,啧啧……
阿溦:“脸皮还不能薄了!”
话说回来,浮生河战乱几十年,终于十年前,隐隐有了破冰之势。不过倒霉的一方是南尧。由于将领之中出了细作,兵防图被盗,南尧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阿溦:“苏淮,你该早生十年的,北越便不能抵挡你的光芒了,你能瞪死他!”
苏淮:“……过奖。”
北越本已渡过浮生河,攻占东玄山,连下南尧一十五座城池,然国中忽发疫情,似有蔓延至京中之势,稳坐王庭宝座的北越王坐不安稳了,下金令召回北越军,北越统帅直言,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遂抗旨拒返,言语之间,自矜独断。北越王震怒,派使臣绑回统帅,并遣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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