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公主?
闻言,众人纷纷像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般,目光灼灼地朝塔娜望去。
便见塔娜朱唇轻抿,抬眸望了眼太子,复又望向王宁锦,咬唇道:“本宫自知理亏,对你不住,此事因本宫而起,还望九姑娘莫要迁怒于太子殿下。”
闻似将罪责揽她在肩上,实则更是坐实了君行昭因她伤王宁锦的罪行。
“若非你当时砸伤塔娜公主,本宫岂会……”君行昭显然怒急。
王宁锦惨白着脸儿,同他针锋相对:“太子殿下只看到了我的错处,那我且问你,我为何砸她?”
君行昭面色一僵,双手紧握成拳。
“太子殿下不说,我替你说,是我撞破了你同她花前月下,塔娜公主不许我上前靠近你,是也不是!起初我只行至近前同殿下行礼问安,塔娜公主却出言讥讽,是也不是!我气不过回了两句,塔娜公主扬手便要掌我的嘴,是也不是!”
王宁锦一连三问,声音极轻,却掷地有声。
君行昭面色微沉,一时竟真找不出错处,她所言,句句属实。这般想着,心中更是愧疚难当。
“是本宫思虑不周。”终于,君行昭放下身段,低声道了一句。
腕间传来一阵钻心得疼,王宁锦黛眉倏地凝起,银牙紧咬,硬挤出声音。
“太子殿下,王宁锦自生下来那一日,天下人便说我是你的妻,如今你为了尚无名分的塔娜公主轻贱我,是瞧不上我,还是看轻了历代皇后?”
仁庆帝心头一沉,再端不住架子;“你这丫头脾气倒是大得很,怕也是气糊涂了,太子若是敢对历代皇后不敬,朕第一个饶不了他,太子,你如何说?”
君行昭像是未瞧见王宁锦寒下来的脸色一般,倾身伏地,言道:“儿臣请旨,册立清平侯府九姑娘王宁锦为太子妃,此生,绝不废而另立。”
“不可!”谢太后闻言拍案怒斥:“太子糊涂!”
谢太后此刻哪还有心思顾得上仪态,莫说是她,便是旁人也叫君行昭震得久久回不过神,太子这一句重诺,岂非是颁给王宁锦一块免死金牌,更纵得她肆意妄为!
仁庆帝固想扶植王宁锦,且自个儿的儿子他清楚,太子绝非随口一言,那今日一诺岂非要成为太子来日掣肘。
这般想着,当即眯起眸子看向王宁锦,道:“九姑娘,朕的太子肯如是说,你依旧不觉解气吗?”
一句话便将王宁锦今日所为归于闹脾气,若她再紧咬不放,倒是她胡搅蛮缠了。
王宁锦偏头,目光平静地同仁庆帝对视,启唇道:“好啊,若陛下下旨,立臣女为太子正妃,即便太子来日登基为帝,亦不可废弃,臣女绝不再与太子为难。”
皇帝正值壮年,敢当着他的面提太子登基的,王宁锦也算独一人了。
闻言,仁庆帝果然怒急,斥道:“放肆!”
他本想哄着王宁锦顺过气,松了口,事情便算了结,没料到她倒打蛇上棍,讨起价来。
“此事,清平侯如何看法?”
眼见着王宁锦是块油盐不进的滚刀肉,仁庆帝只得将主意打到清平侯身上。
琅琊王氏家训严厉,素来恪守君臣之道,君为臣纲,仁庆帝便是认准了这一点。
清平侯目光扫过王宁锦的手腕,神色一冷,俯首掩了下去,缓声道:“臣以为,塔娜公主肩负两国和平而来,女年幼顽劣,不足以与天下苍生相论,当不得太子妃。”
闻言,仁庆帝面色一沉,气势凌厉:“当不得太子妃,爱卿是觉得令女当得侧妃了?”
王宁锦蹙眉,太夫人同样面色阴沉。
清平侯深吸口气,眸光平静,撩起朝服稍显宽大的衣摆,屈膝跪地,双手交叠,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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