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2、劝解书(第3/4页)  非常道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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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慢些,亦不出两三日便可到镇州了。”想着童儿兴许是有些惧意,石希蒙宽慰道,“我们主公宽容温厚,最是礼贤下士……”

    冯道扁着嘴心想,王镕便是个再好不过的人,也不可能成为自己将来可以混上口饭吃的主君,说的再好,也都是白说。

    他心里这么想,不自觉的面上也带出一丝恹恹之色,特别无精打采。

    石希蒙说了许多王镕的好话,他将王镕说得越好,冯道的失落之色就越浓,到得后来,石希蒙少不得又说了些关于镇州的趣事想来逗他注意,然而冯道的心思却早已不知飘到了何处,终归是有点魂不守舍的意味了。

    和冯道的状态差不多的,还有李三旺,他虽琢磨不透冯道话里的全部意思,却也明白义父这会儿在邢州的情况怕是不太妙了。

    果然,到了翌日晌午时分,石希蒙就收到了斥候传来的消息,石希蒙展开纸条瞥了一眼,面色大变,完全没掩饰住惊骇之色,脱口低呼:“王藏海死了?!”

    王藏海死了!

    斥候传来的消息,昨夜王藏海抵达邢州城外,与亲自领军围困住邢州的李克用碰了头,王藏海甚至都没来得及交出王镕写给李克用的劝解书,就被李克用出其不意的一刀劈了。这会儿,尸首正挂在邢州城外示众。

    石希蒙到底年轻阅历浅,乍闻王藏海被杀,慌得没了神气,一贯雅致的风度也全数丢到脑后,只一个劲的催促手下快快赶路。原先朝行晚驻,一日按三顿砌灶做饭,队伍走的跟游山玩水似的,此刻却是车轱辘都快被颠得飞起来一样。

    冯道被晃得左右乱撞,没奈何只得扑到李三旺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避免自己被甩到车厢壁上去。而李三旺这会儿却已然双目尽赤,双拳握紧抵住车壁,满腹翻涌着恨不能跳车返回邢州的心思。

    石希蒙说漏嘴的这个消息虽然简短,却由此得到一个讯息——就在他俩前脚离开的功夫,邢州已被河东军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样也就解释的通,为何李存孝会突然毫无气节的要将义子送去镇州,甚至连多待一晚都等不及了。

    很多细节,李三旺这会儿才慢慢品出其中深意来,再一联想到冯道的那些话,顿时豁然全解。就王藏海那种骄横的性格也能去晋王跟前当使者?这是真的太过高估李克用的脾气了,李克用可不像是王镕那般好说话,也不知道此次王藏海出使是何人在王镕跟前举荐,若是毛遂自荐,那真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李三旺一方面惊叹冯道的观察入微,一方面着急义父在邢州之危,按冯道所言,李存孝显然对李克用还是存有感情的,就不知李克用会不会顾念往昔的父子之情了。

    因着石希蒙的催促,车队连夜赶路,虽夜间行路多有不便,磕磕绊绊的到底还是在天亮之前赶到了镇州城外。石希蒙出示了腰牌,一路畅行无阻的进入镇州,熬了一整宿未能合眼的冯道困倦得直打哈欠,坐在节度使府邸门房庑廊下就睡了过去。

    王镕闻讯赶来时,大老远的就听见了他的笑声。

    李三旺扶住冯道耷拉的脑袋,闻声转头,只见王镕披头散发,竟是连发都没冠好便一路飞奔而来,见李三旺回头,他扬手高呼:“三郎!三郎!可算把你盼来了!”

    这声音太吵,哪怕冯道困得坐地就能睡过去,也没法当真略过去,他被王镕嚷嚷声吵醒,强撑着困乏的眼皮,打着哈欠道:“我总觉得看不透这个人,不知道他是真淳朴还是假热忱。”

    这一路的认知,让李三旺有了深刻认知,如果冯道都看不透一个人,那只能说明自己识人只有更瞎。所以,在二人默契的认同下,王镕的一腔热情并没有换来同等的回应。

    “呃……”跑到庑廊下,看着两张没甚笑容的脸,王镕尴尬的将脚步顿了顿,哂笑,“二位,一路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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