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纳的美人和良人定于本月十五进宫,萧楚烟已经吩咐杂役司,打扫修整出几间宫殿来,给新进后妃居住。
醉霞宫的西殿向来是空着的,一早,杂役司的几个太监就奉命前来打扫整理了,据说,新来的阮美人赐居翠霞宫西殿。
这,让刘允心甚是憋屈。
原本独属于她的醉霞宫,硬是被切成了两半,分给了别人。这份气,她是绝不能受的,眼下,她虽被冷落,可好歹她还是婉淑仪,这后宫的宫殿有这么多,为什么偏偏是她,要与人分享一宫,这摆明了是在欺负她。
她一边拦下来收拾西殿的太监,一边大喊:“我这醉霞宫可不是任由你们这些人进出的,快给本淑仪滚出去!”
为首的太监陪笑:“禀婉淑仪,这可是兰妃娘娘的命令,奴才也只是奉命执行而已,还请婉淑仪别为难奴才们才好。”
刘允心还是不依不饶,横眼扫过众人,道:“哼,除非你们从我身上跨过去,要不然,这醉霞宫可不能任由别人来做主的。”
杂役司的太监们互相看着彼此,暗暗摇头,一脸无奈,进退两难。
正僵持着,千机璟和萧楚烟来了。
由贾青山,荣姑姑等一行宫人前后簇拥着,不紧不慢,徐徐而来。
见状,刘允心收起了刚才的气焰,干干地挤出一丝笑来,行礼:“臣妾见过皇上,见过兰妃娘娘!”
千机璟不语,眼光扫过她,并未在她身上停留。
萧楚烟径直朝向杂役司的太监,扬起下巴:“好大的胆子,皇上的命令也敢违抗!让你们来收拾宫殿,怎么?到现在还愣在这里?想抗旨不成?”
首领太监慌忙接话:“娘娘明查,并非奴才们怠慢,只是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德宁贵龇牙咧嘴,冲那太监呵斥道。
那太监慌神,吓得跪倒:“只是,婉淑仪百般阻挠,不让奴才们进殿!”
众人都看向刘允心。
刘允心的身子有些晃悠了,嘴巴不由支吾其词:“不是臣妾只是只是觉得有些不妥!”
萧楚烟朝她靠近,冷笑:“婉淑仪这毛毛躁躁的脾气要是不改改,恐怕早晚又会惹出事端,在行宫中已经害得曦贵妃滑胎,如今,又开始找新来的后妃们的麻烦,请问婉淑仪接下来又要唱哪出戏啊?”
此话,正中痛处。
刘允心心中的怨气,开始逐渐漫上来。原本,行宫中那出戏,正真的幕后推手就是她兰妃娘娘萧楚烟,眼下,她倒好,趁机把脏水都泼给她刘允心,自己抽身事外,一幅事不关己的清高模样,让人着实难以忍受。
刘允心终于还是没有沉住气,她那暴脾气像易燃的鞭炮,被这句话引燃了。
她忽地抬起头,狠狠白了萧楚烟一眼,又朝着千机璟大声回禀:“皇上,您来得正好,臣妾有要事回禀,只可惜一直见不着皇上,只能闷在心里,现在皇上来了,臣妾终于能为自己洗清冤屈了!”
千机璟冷眼看着她,只一句:“你有何冤屈?说来一听。”
刘允心巴巴地看着千机璟,开始不住流泪:“皇上,臣妾知道,您厌恶极了臣妾!臣妾自知,在行宫当众为难一个宫婢有失后妃的身份,可是,尽管臣妾做事鲁莽,但害人的心思却从不曾有,是兰妃娘娘教唆臣妾趁皇上不在时,去找凌小渔算账,还说如果不抓住良机,恐怕日后就没机会了;臣妾无知,容易听信她人谗言,是臣妾的错,可是,那些害曦贵妃摔倒的鹅卵石,的确与臣妾无关,是兰妃娘娘身边的德宁贵暗中布下的局,因为,据香蕊所说,那日,四更时分,她起夜上茅房,看见院中有人鬼鬼祟祟在穿梭,她暗中细看,是德宁贵!虽然当时天色昏暗,但香蕊向来眼尖,可以肯定是德宁贵在地上撒着碎石,香蕊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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