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开始。
就这样,十岁的叶玄在虚衍的指点下,也慢慢的学会了骑马,只是学了半天,累的不行,他们自然也就没去找什么猎物了。
接近午时,两人都有些疲惫,在懒懒的阳光下,躺在河边的一颗杨柳下的草地上,晒着温暖的春光,渐觉困乏。
听耳旁的鸟语蝉鸣和涓涓流水,慢慢的,并排躺在草地上的叶玄和虚衍都懒洋洋的合上了双眼。
少不更事的年纪,无忧无虑的生活,若是现在回忆起来,只怕是恍如隔世了吧……
永嘉六年,腊月初十,云山小雨。
派往连山一带的族探又回了寨落,伊娄林便急匆匆的赶往了厅堂内。
“怎么样了?找到了吗?”
“没有消息,已经五天了,仍然没有下落……”
现在,伊娄染的伤势已有所好转,正常行走早已无碍了。
少女的眼眸中,那丝刚刚燃起的光芒也随即暗淡下去,她紧咬下唇,却又似有不甘,接着问道:“那洛阳呢?洛阳肃甄部内也没有任何消息吗?”
伊娄染无奈的摇了摇头,缓然迈步出了厅堂,将目光投向了云山山脚的一片密林之中,在那里,隐秘安置着上千名的晋国百姓。
起初,伊娄林带着这千余晋国百姓来到云山时,伊娄染是觉得大大不妥的,若是此事被肃甄部发现,伊娄部的处境将十分不利。
他作为伊娄部的首领,必须为整个部族考虑,因此伊娄染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帮助这一群晋民逃遁江南,甚至是思考着该如何让伊娄部能极其自然的置身事外。
但晋民中的一位长者在与他一番长谈之后,让伊娄染慢慢改变了主意,他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是真是假,但他仍然清楚的记得那一双透着睿智的双眼,和那一夜的对话。
“老朽知道,咳咳咳我们这帮流民的到来让伊娄单于十分为难!”老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咳嗽的声音也有些沉闷,看上去病情已有些时日了,身体十分虚弱。
伊娄染听罢不答。
“不过,伊娄单于觉得肃甄部在中原能长久吗?”
伊娄染骤然蹙起了眉,问道:“什么意思?”
“叶玄,咳咳”老者没急着回答,只是先说了这样一个名字:“梁县公府世子,叶家军少主,是和伊娄小娘子一起的那位郎君吧?”
伊娄染点头。
“虽然,如今叶家军与虚家军都已不在,但老朽却还知道,梁县公如今在江南仍有相当的声望,江南晋军也终会有北伐的一日,依老朽看来,若是伊娄单于这次能承下叶虚两家的情谊,即便冒一番风险,也是很值得的!”
伊娄染眉角挑了挑,陷入沉默之中,良久之后,眼神一亮,看向老者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敬佩,但有些疑惑他也必须弄清楚:“你是何人?能知道这些的不会只是一个平民百姓吧?”
老者见伊娄染的神色变化,欣然一笑,长长一揖后,答道:“太子少傅荀益,拜谢伊娄单于救我百姓之恩!咳咳咳”
伊娄染忙上前扶住老者,道:“原来是荀少傅,晚辈有失礼数,望少傅莫怪!”
“咳咳咳。”又是几声沉闷的咳嗽声传来,老者语气艰难的道:“伊娄单于侠肝义胆,望单于能平安救我百姓逃至江南!”
“一定!”伊娄染郑重的点了点头。
“多谢单于!”老者说罢,便要给伊娄染叩头,当然被伊娄染被拦住了。
欣慰之情在老者眼神中荡漾,老者留下一句“单于大恩,老朽来世定当结草以报”后,便在另两名年轻晋民的扶持下离去了。
而伊娄染也是在两日后,方才明白了那句“来世再报”的含义,因为粮食有限,一路南下又诸多艰险,于是年老多病的荀益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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