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25章 空了(第1/2页)  春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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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药心下思忖着,放轻脚步,坐去自己的床边,从床底下翻出药酒来,拿在手里掂了掂。

    空的。

    她蹙起了眉。

    与前世一样,那剩下的药酒,被人给倒掉了。

    是谁呢?

    她举目四顾。

    前世时,她曾怀疑是红棉或刘喜莲干的,然如今细思,却又觉得不太像。

    先说红棉,若她真要对付红药,机会太多了,何必等到如今红药伤都好得差不多了,才想起来动手?

    刘喜莲就更不可能了。

    她巴不得红药早早伤愈、重新当差呢,绝不会打酒药的主意,且就算是她倒的,她也会明着做,完全没必要来这些暗的。

    而既不是她俩,剩下的,便只有这两个新来的了。

    红药眯着眼,挨次端详着芳月与芳琴。

    都像,也都不像。

    蹙眉想了一会儿,红药的脑壳便开始疼。

    她本就不是什么聪明人,若不然,上辈子也不会吃了那么些的亏,最后被人排挤到了皇城外头。

    可反过来想,若她是个聪明的,没准前世一早就死了,就如那些算计她、踩在她身上攀上高枝的,又有哪一个当真能在那高枝儿上站得住呢?

    到头来,无不是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反不如她这个蠢笨无用的,反倒得以苟安余生。

    红药抬手摸摸脑瓜顶,又将手掌摊开细瞧。

    听人说,脑后有旋、指上有螺,皆是聪明之相。

    她都有啊。

    可是,她怎么就聪明不起来呢?稍一想事,就满脑袋的浆糊。

    盯着两手看了好一会儿,红药颓然低头。

    罢,罢,罢,这些动脑子的事,她委实做不来,倒不如将那七七四十九路爪法再好生琢磨琢磨。

    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待出了宫,便要直奔那岭南镇,先在石榴街把名号打出去,也免得跟前世似地,被人欺负到了头上,才不得不奋起还击。

    此念一生,红药只觉浑身斗志,血都沸腾了。

    石榴街的泼妇们,你们等着,这一世,我顾老太定要先发制人,打得你们满地找牙!

    她横眉立目,将药壶权作了石榴街的泼妇,“咣、咣、咣”几巴掌便扇了过去。

    那一刻,她并未未发觉,正在床上“熟睡”的芳月,脸色变得苍白了起来。

    “红药!”窗外陡然响起刘喜莲的暴喝。

    红药唬了一跳,忙丢下药壶,挑帘出屋,却见刘喜莲正阴着脸立在院中。

    “眼错不见就偷懒,我看你是欠板子抽!”她狠声骂道,又一指院子,两个眼睛几乎喷出火来:“没瞧见这满院子的杂草么?就不晓得拔一拔?非得我说了你才肯动?”

    看起来,去了一遭正房,让她又想出新的搓磨人的法子来了。

    红药低头翻了个白眼,口中却应得恭顺:“是,刘姑姑。”

    “还不快去!等我下请字儿么?”刘喜莲怒骂,拿炭条描过的两道眉毛,耸立得如同山。

    红药忙应了个是,飞快奔至墙角,蹲下来开始拔草,且拔得相当卖力。

    刘喜莲那没剩几根的眉毛,不正像这杂草?

    有时候早晨起来,她没顾得描眉,脸又黄、头发又乱,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这样一想,红药拔草拔得越发起劲儿了。

    刘喜莲立在廊下,盯着她的背影瞧了半响,面上便渐渐现出了些许迷惑。

    这顾红药该不会真有毛病吧?

    拔个草而已,至于这么卖力么?

    听说,她刷马桶也刷得特别欢实,还经常把头埋进马桶里,闻得如醉如痴的,把大净房的人都给恶心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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