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暴躁地说道,"她是我的广告宣传员。她曾在她的公寓举办了一个酒会,有很多人参加。我想去趟洗手间,我不得不穿过卧室才能去那--这是典型的。"
第89节:第六章 诗人的妻子(16)
她说不清楚,他说的这种公寓结构是个典型的lún敦结构,或者他在暗示这是艾丽丝的典型作风:她把自己的住宅设计成这样,可以保证所有的男士来访者都不得不穿过她的卧室,看到她悬挂的为诱惑或为警告的品味极差的自画像。她对这番谎话感到有些气愤,但却又因为他的谎言如此不堪一击而感到好笑。他们终于走到车边,松了口气,她挣脱了他搀扶的胳膊,倚在车边放声大笑起来。
"你不相信我,"他有点抱怨地说道。"我根本就不需要撒谎。我需要告诉你另一件事,虽然你一定听不进去。艾丽丝-克热莫丝不是你的朋友,也永远不可能成为你的朋友。她在宴会上接近你,目的是借此来接近我。"他已经为她打开车门,并绕到另一侧坐到车中,"还不进来吗?雨下得越来越大了。"
艾丽丝-克热莫丝还是成为了她的朋友。刚开始时由于顾虑到格雷厄姆的不赞成,阿格尼丝还有所克制。但这种克制既不强烈也不明显,不足以拒绝艾丽丝的热情。艾丽丝在她们第一次午餐聚会的时候,递给她一张写有姓名和电话号码的纸条--让她打电话过去申请一份工作。
这只是一个临时的职位,代替某个正在休产假的女士。但这意味着她可以为lún敦一家流行的、新潮的出版社工作六个月,领取薪水的同时还可以获得经验:那个行业、城市和领域对她来讲都是全新的。
"他们为什么会雇佣我?"在她们碰头到一家酒吧庆祝时,她向艾丽丝询问道。当她最初的兴奋逐渐平息后,她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他们欣赏你,你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认为你是这项工作最合适的人选。弗兰非常赏识你,这很重要。显然,她认为她可以和你共事,她以后也会这样想的。不要总担心--依我对弗兰的了解(我应该算了解她,我们曾在一个公寓中共同生活了六个月),她可以从产房里打电话给你,只为核实一下对《乐》杂志的访谈安排好了没有。我相信她的眼光。也不要忘记,这个工作仅仅只有六个月。"
"你的意思是说仅仅六个月,我还不能把工作搞糟到难以弥补的地步?"
"我的意思是,"艾丽丝把手伸过人造大理石的桌面,拍了拍她的手指,说道,"有多少既有经验又有能力的人会真正地来竞争这个微不足道的、仅仅是产假期间的临时职位呢?这对你来说是个好的开端,可以使你获取下一个真正的工作所需的经验。你会马上学会你所需要的东西,不要为此担心。如果有问题,打电话找不到弗兰,你可以打电话来问我。"
艾丽丝又拍了拍她的手。公共场合的亲昵多少令她有些尴尬,可她并不想表露出来。无意中这么快,快得简直有点不可思议--她就拥有最希望得到的两个事物:工作和友谊,她决定不去表露她的尴尬之感。
她知道格雷并不是真心赞同这份工作,因为他一直对出版界抱有复杂的敌视态度。他不是那种已经在出版界或学术界获得舒适地位的诗人,他对那些人的态度充满了嘲讽、嫌恶和嫉妒。但至少她不是为他的出版商工作,并且她的工作是促销书,而不是决定哪些书可以出版。他说过,任何让她幸福的事情也让他感到幸福。甚至在她们的友谊建立起来以后,他心甘情愿地承认自己可能错看了艾丽丝-克热莫丝,并答应自己的妻子邀请她共进晚餐。这个夜晚很成功,格雷竟宣称除了有点矫揉造作以外,艾丽丝算得上是"一个很甜美的女人"。阿格尼丝表现出一种职业媒婆所有的自豪感。
时光飞逝,充实的生活一天天过去,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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