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她开始在桌子里翻找,想寻找一些证据。
在右手边最下面的抽屉里,她发现了一个扉页上写着"诗集"的粉红色文件夹,另一个标写着"笔记"的文件夹,以及一个蓝色的旧纸盒子,里面装着一本书一样长的手稿,题目是"心灵之旅"。她飞快地浏览了一下,每隔几页就看到一些色情的描写。她尴尬烦躁地把它扔到一边。
其他的抽屉盛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主要是纸张:剪报,杂志书页,从便笺本上撕下的手写单页,信封,信纸,明信片,用了一半的笔记本,纸夹,老化的橡皮圈,铅笔,早就过期的商场优惠券,腐蚀的电池。在最底层有她的东西:那本小的红色皮面的《阿格尼丝-格雷》。
一拿起它,她就看出这本书是自制的。这非常明显,她不明白自己当时怎么会上当。即便是一个小孩子,她也应该能看出来这书是把普通的打印纸切得大小合适,绑在一起的,跟装订的不一样。它不是一本书。
坐在桌子旁边粗糙luǒ露的木地板上,她打开这本小书开始阅读。读着它就像回到了过去,回到她儿时的梦想中。现在,用她chéng rén批判的眼光来审视,这部作品过分花哨粗俗。它只不过是从一些最为简单的、通俗的浪漫小说中摘抄了大量的陈词滥调,拼凑而成。即使她辨认出了某些场景的出处--这个来自《蝴蝶梦》,那个来自《简-爱》,有一些来自《弗兰肯斯坦》,还有一些零零碎碎地来源于她最喜爱也是她妈妈最爱的作者:伊-内斯比特、摩斯沃斯夫人、路易莎-梅-奥尔科特、汉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和格林兄弟,然而在她看来,这个故事仍然是非常奇妙的。
她兴奋地读着,像她还是小孩子时那样读,忘掉了自我,完全投入到故事中去,自己也成了故事的一部分。她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书读完了,这不像是在读书,更像是在回忆一个特别生动的白日梦,一个在她懂得xìng爱是什么之前就开始的xìng幻想。
她站起身,像抓住一个护身符一样抓着这本书,感觉有点头晕目眩,还有点口渴。只有桌子中间最浅的那个抽屉还没有检查过。她打开了抽屉。钢笔,铅笔,更多的纸夹,旧的邮票,被啃咬过的橡皮擦,其中一个小的刨光过的木盒子,出奇的漂亮,在混乱的办公用品中很显眼。在盒子里有一个辫子形状的银质戒指,还有一把钥匙。戒指戴在她中指上正合适。她戴上指环跟她的简单的银质结婚戒指比较了一下。那是个"斯特灵纯银饰品",格雷厄姆曾这样说过。
这是一整天里她第一次想起他,她为自己没有打电话给他感到有些愧疚,因为她曾经向他保证过要在葬礼后给他打电话,告诉他自己的计划。由于事出突然,仓促之间她买了六个月内有效的从lún敦到休斯敦的往返机票。虽然她还没有具体计划自己的归期,她仍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她应该跟他说一下。
第96节:第七章 枕边密友(3)
她决定驾车到开普敦,吃一点午饭,然后给格雷厄姆打电话。她希望在那儿除了nǎi品店还能有其他吃饭的地方。如果没有,继续沿着公路走几英里就会到另一个镇。她可以开车过去,或者掉头回休斯敦。
当她转身要走的时候,在找到戒指的盒子里一同发现的钥匙又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想知道这把钥匙能否打开地下室门上的挂锁。她一直对地下室充满好奇,因为童年时那是她的禁区,她一直想知道马乔里在那里面藏了什么。上好的法国葡萄酒是那时候她们最中意的奢侈品。或者在这样一个禁酒的地区,那里藏着一个酒厂?
钥匙正合适。她推开门,然后看到门摇晃着要关上,她就找了一大块木头顶住。即使门已大开,她也没立刻进去。她突然感到有些恐惧。为什么这里是禁区?为什么马乔里那么坚决地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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