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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笑起像带血刃边。白日里睑下的青黑使其颓靡不振,此时倒似蛰伏皮下的恶念。

    眼不像昏君该有的眼,不浑不浊,无情无yù,空空dàngdàng,看天下如看戏。

    戚双仰躺问道:“而后如何做?”

    那极薄的唇一弯,吐字极轻:“宽衣……自、渎。”

    琴声大乱!

    殿中香将灭,浓郁如故。

    白莲染墨,美人情动,皆是妙景。

    晏博欣赏少顷,又觉有所缺欠。他视线逡巡过这具介于少年青年之间的身躯,定于戚双闭合的双目和濡湿微启的唇乖觉顺从,焉知表里是否如一?

    ……雏儿。

    他下榻倾新酒,整杯浇于其身:“既要以身媚上,既要无双于禁庭,就休顾忌什么仁义礼教。”羞辱至此,要么知难而退要么难抑局促,不出二者之外。他如是料想,兴味索然。

    戚双发际湿透,活似水鬼,横陈人前,就是寡廉鲜耻的活色生香。

    他猝然睁目,纠紧世间至尊之人,似混沌元初乍起滔天烈焰,熠熠如灼,却仍言听计从

    娄襄噤若寒蝉,曲不成调。

    事毕。

    晏博将临近昏厥的戚双送上榻,盖上薄衾。

    他招来心惊胆战的琴师,后者背对琴跪着挪了几步,肝胆俱裂。

    琴师侍晏博已有两月,他今日始有打量的闲情。不夹偏见审之,其貌也佳,而珠玉在侧,将清隽衬成了平庸寡淡。

    “你将香留下,往后不必再来。”晏博暂时平复的惰怠复涌上来,他这时还算清醒,偶发善心提点一二,“便说是朕喜新厌旧,却喜以这香助兴,有劳他费心了。”

    受人之命,终人之事。或执行不屈,或违xìng难安,或堕坑落堑,皆令他厌烦,也不在意区区琴师失去这份“荣宠”会落得何等下场。

    同是瓷胚,若要择一精心上釉,还属令人偃意者为宜。

    娄襄惶恐至极,端正衣冠,三拜九叩,抱琴而退。

    宫人俱屏退至殿外,晏博享了半刻清净,方遣人入内服侍。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略386字。下更7.3,因暑期有小学期,再下章7.7更。

    此外,本篇不涉权谋,是因为我脑子不好使。

    总而言之,我只是想写一回非典型的男宠和非典型的昏君。

    篇幅短,多则5章少则4章。

    第3章 (3)

    (3)

    辽、许二州均是去岁所失,因其地处北疆,不时有狄人侵扰,久之汉狄杂居、约为婚姻,实割与不割也无甚差别。江山易不易代,全取决于日子能不能过。

    两州不乏口诛笔伐的守志之士,但亦不乏因赋税大减如释重负的布衣百姓。

    晏朝祖制不得益赋曾役,初意在利民,时日弥久则积弊。先是,米斗四钱,今百钱不可鬻斗米。若不加赋,各州事务难以运作;今朝纲日弛,上不端而下效,谁都知道国祚快败完了,忙着多榨几滴油水。台面上税赋同祖制,私底下全在大啖民膏,为防滋乱,朝中便也装聋作哑任由他去。

    叶昭生于许州,父从商,母是狄人,殷富之户败在各色杂税上,为省口粮,跟一唱戏师父走了。教他伶lún的师父说他唱腔欠了柔婉,幸有张能恃之谋生的面相,故教得不很上心。他学得也敷衍,仗着有些功夫,待师父病逝就只身闯dàng去了。照理应与身为高门子弟的叶琅八竿子打不到一处,谁想能共兄弟一场,到头来却要他这无名小卒为名门望族烧纸钱。

    叶琅的酒后话很中肯,越近京城,越能藏污纳垢。

    阶下囚少,枉死鬼多,紫阙杀机无重数,只差明晃晃亮于光天化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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