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大秦万岳城里的清风堂?」
皇甫戎挑高了眉,万岳城是大秦医术荟萃之地,虽然名闻天下,但寄芙一直待在王府里,不可能知道。
果然,寄芙摇了摇头。「从未听过。」
贺踏雪还是不相信。「那么姑娘可听过顾月磊这个名字?」他认为人的眼楮不会说谎,若是她瞒骗他,他一定看得出来,所以他一直盯着她的眼楮看。
她还是摇摇头,而且眼眸澄澈,没有半点儿波动慌乱。
他再问:「可听过凤霄?」
寄芙摇头。
贺踏雪再问:「陶玫?」
她仍是摇头。
皇甫戎有些不高兴了,寄芙都已说谁都不识了,这人犯得着这么死缠烂打吗?
贺踏雪假装没见到皇甫戎眼中的不悦之色,犹不死心的再问:「那姑娘可听过风不残的名讳?」
寄芙终于点头。
见她点了头,这下不只贺踏雪精神为之一振,连皇甫戎也转头看着她,用眼神问道:你当真知道风不残?
贺踏雪兴奋不已的问道:「姑娘在哪里听过风不残的名讳,可知他是什么人?」
她很是寻常地道:「刚才一开始时听公子说的,是尊师,公子八岁拜在他门下。」
皇甫戎一口茶险险没喷出来,这丫头……
贺踏雪也是哭笑不得。「姑娘真会说笑。」
见他失望之情全写在脸上,寄芙很是过意不去。「公子就莫要再问了,寄芙除了王府里的人,什么人都不识得。」
贺踏雪这才说道:「实不相瞒,姑娘用针的手法像极我师门,尤其像透了我师兄顾月磊,就彷佛是我师兄手把手教姑娘似的。」
皇甫戎眼眸一眯。顾月磊乃是大秦的神医,名满天下,说寄芙的手法像顾月磊也太过了,根本是无稽之谈。
寄芙却是好奇不已。「我的手法当真那么像公子的师兄?」
贺踏雪喝了口茶,笑道:「若是姑娘能亲眼所见,便会知道我说的一切皆属实,师兄若是见了姑娘用针,肯定也要惊讶的。」
她被勾动了念想。「公子的师兄此刻在哪里?或许等疫情控制下来之后,我能去见见他。」
贺踏雪叹了口气,扼腕道:「我师兄是大秦人士,姑娘要见他恐怕今生都不可能了,实在可惜。」
寄芙明白燕秦是两强相争的关系,也明白自己是不可能见到那位高人了。
见她失望,瞬间,皇甫戎倒是起了别的心思。
他说什么都要设法回大秦一趟,若是到时带上寄芙,待他将恩怨了结,再陪她去寻那顾月磊,让她一偿宿愿……
不,不可,他此去凶险,若是他命丧大秦,她要如何回来?但若是没带上她,自己岂不是动身的那一刻与她便是永别?
怪了,他不是以狠戾无情着称的秦王耶律权吗,居然会把与她永别跟他心中的仇恨放在同一个秤子上衡量,他能为了她,放弃寻仇吗?他能为了她,做一个彻彻底底的燕国人吗?
寄芙压根不知一盏茶的时间,皇甫戎的心思已千回百转,她犹自在好奇那顾月磊是什么样的人,自己的手法为何会与他如出一辙?
但是诚如贺踏雪所说,她今生是不可能见到顾月磊的,看来她心中的疑惑是没有解开的一天了。
没多久,贺踏雪又带着小五儿来到行辕,求见房俊丽。
得知他是江湖医仙风不残的弟子,房俊丽以上宾之礼相待,并让人收拾了房间,请贺踏雪主仆住进行辕,如此才方便商量时疫方子。
她会如此礼遇贺踏雪,除了他师出名门,还有一个不能启齿的原因,那就是她对时疫疗方一筹莫展,根本做不出新yào来,才短短一天,隔离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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