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烈的酒香随着声音钻入他的头颅,让他的痛楚也一并麻痹。
白石勉强着抬起了眼皮。
随着色彩逐渐回到白石的视野,他已然看清浓雾中走出来的男人。
男人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微笑。
男人腰间挂着一壶香浓的美酒。
女人的舞蹈骤然停止。
她冷笑一声:“生亦欢,你又多管闲事。”
生亦欢的脸上笑容不变,却是叹了口气:“我本不想管你病无药的事,可是你的确答应过我。”
病无药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然而她的舞蹈又随着她的歌声响起,愈加狂野。
生亦欢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解下了酒,狠狠饮一口。
他转头望向了喘息的白石。
“看样子,你不舒服?”
白石终于挣扎着发出了嘶哑的声音:“是…有点…”
生亦欢蹲了下来,笑着把酒壶抬到了白石眼前。
“好酒,要不要来一口?”
酒香扑鼻,竟然把女人身上的香味也盖去。
白石低下了头,望着眼前的酒。
浑浊而微黄的酒浆在壶中卷起一个又一个漩涡。
转啊转。
转啊转。
转得白石筋疲力尽。
转得白石头晕目眩。
白石抬起了头,望着身前的人。
笑容温暖而静谧。
白石犹豫了片刻。
“我不会喝酒。”
生亦欢眯起了眼睛,笑盈盈地望着白石。
他抬着酒壶的手依然没有放下。
白石又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我真的不会喝酒。”
生亦欢死死盯着白石的嘴唇。
那嘴唇渐渐由紫黑变得红润。
“不会喝就算了吧,”生亦欢直起腰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了一种莫名的得意与满足,“反正,已经够了。”
白石的呼吸渐渐顺畅。
他的眼睛和耳朵也仿佛已经回到他的身上。
白石站了起来,然而尚未完全消退的眩晕依然让他的脚步有些虚浮。
他勉强笑了笑:“虽然我没喝酒,但是我闻得出来是好酒。”
生亦欢笑道:“酒当然是好酒,至少,不会比你的舞差,是不是?”
他的眼睛,望向了病无药。
病无药的舞蹈早已停止,她那七彩的面容下隐隐泛起一层铁青。
白石轻轻揉着还在发胀的太阳穴,定了定神:“既有好酒,又有好舞,想不到这个镇子居然还有这么风雅的人。”
生亦欢望着白石的眼睛:“风雅的人,往往也是最危险的人。”
白石笑了笑:“哦?那危险的是你,还是她?”
生亦欢也笑了笑:“你看我们像是危险的人么?”
白石望了望生亦欢,又凝视着不远处的病无药:“你倒不像,可是她,却不是个寻常的人。”
生亦欢道:“那当然。”
“哦?”
“她,是个戏子。”
“戏子?”
生亦欢抬起酒壶,满饮一口:“世上最好的戏子。”
“哦,是么?”
生亦欢的眼中绽放出一种光芒:“对,世上最美丽的戏子。”
白石不由得讶异地又瞟了瞟病无药。
他看到听到的,只有不见真容的脸,不明所以的歌声,和不知所谓的舞。
他又转回了头,却看到生亦欢的脸上一片狂热的虔诚。
白石只得叹了口气:“我本来以为自己既不懂戏,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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