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忘渡刚送走安舒妮，顺便预约了下一次的咨询时间。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乔忘渡摸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莫雨心，眉头立即蹙成了山。

    “乔医生，你能来我家一趟吗？”她抽泣地说，声线哆嗦不已，“我……我太痛苦了！”

    虽然乔忘渡知道还没有到他们约定的咨询时间，每一个疗程的时间都是确定且固定，如果因为病人的要求而改变，很容易在后续的治疗中被病人的想法所主导，但莫雨心不一样，她除了有被迫害妄想的症状以外还有轻度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症状，如果不及时干预，她可能真的会走向极端，比如自残、自杀。

    乔忘渡和庄柔立刻动身前往莫雨心的家，庄柔开车，乔忘渡趁着珍贵的闲暇时间闭眸养神。

    莫雨心住在一处高档区，门卫严格控制陌生车辆进入，庄柔使尽浑身解数，眨眼咬唇磨了很久才得以被保安放行。

    乔忘渡按了两下门铃，屋子里没有动静，这个时候的静谧总透露着不幸的诡异。

    “电话也没接？不会出事吧？我们要报警吗？”庄柔不安地建议，她放下手机正准备重拨过去，门从里面打开。

    莫雨心蓬头垢面地夹在门缝里，她身上穿着单薄的棉质睡衣，有一条裤腿卷在了膝盖，睡眼惺忪地盯着他们：“我睡着了，不好意思，你们进来吧！”

    她转过身子给乔忘渡和庄柔让出足够的空间。

    乔忘渡冷静的眼神在她脸上和身上裸露的地方扫了一遍，敏锐地发现了新的淤青，尤其是脸部和膝盖。

    “你老公又打你了？”庄柔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捧着莫雨心的脸轻问。

    乔忘渡从门口走到沙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屋子里的装饰摆设，莫雨心家的装修风格呈现出禁欲的性冷淡风，相框里的照片全是她本人，属于她老公的那一部分统统被剪掉。

    “他怎么知道你搬到了这里？”乔忘渡落座后询问。

    “对不起，我不忍心欺骗他……他这次已经很温柔了！他知道错了！”莫雨心哭着说，庄柔拿过沙发上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

    “只有和他在一起，我才会觉得实在，哪怕他是在打我！没有和他在一起时，我就总感到身子轻飘飘的，有人跟踪我要害我，我做什么都得心翼翼，我去便利店买咖啡也会受到困扰，认为便利店的妹对我图谋不轨、我不敢叫外卖……整夜失眠、吃不下东西，我明明知道这些焦虑和恐惧都是他带来的，可我在听到他的声音时尤其是他恳求原谅的讨好的语气时，我忍不住、忍不住想走向那只恶魔……乔医生、庄医生，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没救了？”莫雨心捂脸痛哭。

    乔忘渡用眼神示意庄柔倒杯热水过来，然后他从抽纸盒中取了两张纸递给莫雨心：“放心，你现在只是有斯德哥尔摩的倾向，但并不满足斯德哥尔摩的封闭四项条件，至少他没有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你又愿意配合我们，所以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莫雨心喝了一口庄柔递给她的热水，身心开始回暖。

    乔忘渡向她询问了一些最近这段时间的情况和心理状态，了解了她和她老公藕断丝连的情景。

    针对莫雨心的经历，乔忘渡从她的人格特质和历史原因着手做了更深层的分析，建议她去医院检查外伤，再开一些安眠的处方药，配合药物治疗有助于改善她糟糕压抑的情绪。

    ——

    阮萌千盼万盼，她那一年一度的生日终于到了，幸好那天是周末，大家都有空。钟秀早早地到了沈曼殊的家，带着她在楼下买的油条豆浆和满腹的心事。

    “我感觉我快失恋了！”钟秀失魂落魄地咬了一口油条，“摆渡人对我完全没有那方面的企图，我也不好意思再约他出来逛街！”

    “哪方面吖？”沈曼殊坏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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