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哟？”

    敬轩点头：“爸爸，你说话算数，我们拉钩？”

    余岳英乐呵呵地：“你个孩子，好！我们拉钩。”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指和敬轩的手指拉在一起。

    敬轩调皮地说：“拉钩许愿，一百年不许赖。爸爸最多再做两年就不能再打工，要好好在家休养。你可以和叔叔们钓鱼，下象棋，斗地主什么的。”

    “好。”余岳英坦率地答复：“一言为定。”

    敬轩满意地闭上眼睛，正想睡就想起一件事，掏出手机给石琴发了条信息：琴姐，我外公重病，我回重庆了。有空我回厂里看望你。

    过了很久，石琴没有回复。他在等候中快进入梦乡的时候，手机震动将他惊醒。他把手机拿在手里放在被子里察看，关闭了手机提示怕吵到父亲，当看到信息后不禁抿嘴笑起来，好开心。

    那是雪姬的短讯：你还好吗？

    他正要回复，雪姬第二条信息又进来：我发觉我想你！

    敬轩咧开嘴自然的笑，那种快乐像是在一场篮球赛决胜阶段投入了致胜三分球。他回复：我也是。

    她说：真的？他答：当然！

    敬轩想了一想，给她发了六个字：爱会朝思暮想！

    她沉默了会，回复：爱会穿越重洋！

    敬轩幸福得想唱歌，就怕夜半歌声会惊醒父母，还有舅舅一家。这就像有些诗人一抒情就想写诗，画家一愉悦就要作画，雕塑家一开心就能雕刻出好作品一样。他一高兴就喜欢唱歌。我是在恋爱吗？我不是在做梦，我真的和邻家女孩雪姬恋爱了吗？等等，她可没答应做我女朋友？

    敬轩觉得自己高兴得太早了。他当机立断，发送信息：雪姬，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只不过一秒，雪姬的信息神奇地，飞速地回复：不！

    敬轩张大嘴呼吸，瞠目结舌。那一秒，脑海一片空白，几乎有窒息的感觉。她居然拒绝了他。她拒绝了她。她拒绝他……一时间万念俱灰，沮丧得全身发冷乏力，像是坠入了冰窟窿里万劫不复。脑海里继续反复着一行字：她拒绝我？她拒绝我？她竟然拒绝我？她竟然拒绝……

    过了二十秒痛不欲生的感觉。雪姬的另一条短讯从遥远的安特卫普传递到手机中，仿佛隔了一千年之久。

    她调皮地纠正：为什么不？还加一个笑脸。紧跟一条讯息又说：可是你得经过我考验！

    他瞬间满血复活。差点想从床上跳起来。立刻回复说：什么样的考验？

    她回复：等我想到了再说，不打扰你睡觉，你们中国正是深夜。你的黑夜是我的白天，晚安。

    他也回复：晚安。

    这时的心情高兴得想下楼去狂奔英里，发泄心头的快乐，或者找人分享一下快乐。不过，现在的时间是深夜，很容易被当神经病处理。突地，手机屏幕上跳出另一条短讯，是石琴姐姐的一连串问号：你真的回来了？敬轩回：是的。

    石琴说：那等你办好事，回厂里来看姐姐。

    他答：好。一阵困意席卷，瞌睡虫早就爬到眼睛里，他支持不住，查看时间已是十一点多，于是关闭手机进入梦乡。

    人类生老病死是常事。疾病是跨越生死的一大障碍。当舅舅还在敬轩耳边啰嗦时，他早就明白外公的病情并不乐观；要不然父亲也不会提前打预防针让他有心理准备。

    当在医院的病房科室看到“癌”字，他心里一沉，深呼吸一口气走了进去。老远就看到几个舅舅和舅妈，还有几个同辈都守在旁边。

    外公已算高龄，九十五岁仍红光满面，看到他们一家子，老人家非常开心，精神抖擞像根本没有生病似的。医学上称为回光返照。老人家好心情，还吃下了半个苹果，抚摸着敬轩的头说：“孩子，外公还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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