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蘅坐在酒红的大沙发上，一个个穿着裸露的公主围绕在他旁边，手里拿着各种颜色的羽毛鞭在空中飘着摇着转着圈。

    “哈哈哈哈……”她们欢笑着，在婉蘅的身边跳跃着、舞蹈着，嘴对嘴的往他嘴里灌酒。

    婉蘅不知道摸到了谁，只听到对方回了一句：“哦……你好坏……”

    他伸手将一直依偎在自己右肩旁的女人拉过来。

    “告诉我，你是如卿，还是程玥？……”他喃喃地问道。

    “我是如卿呀！……”

    接着又有另外一个女的伏到他的胸前：“我就是你的程玥！……”

    “程玥程玥！”婉蘅的大手抓住那个女人的黄头发：“你是程玥，哈哈哈你是程玥！告诉我，那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吗？是我在做梦？”婉蘅说完，用蛮力将那个女人压在身下。

    忽然音乐停了，周围的一切都静了下来。婉蘅迷糊的抬头，正见到婉源冷眼看着他。

    婉源一把将他从那个女人身上拉了起来，紧接着耳光就朝他甩了过去。婉蘅重重地摔在地上，接着捂着脸，翻过身来。

    “二姐……”

    “尚慕的环球瓷器展已经完成，雨过天青瓷瓶现在已经到了临湖别墅，你拿了那个瓷瓶卖了也好收了也罢，这辈子我再没有你这个弟弟！……”婉源红着眼睛说完，停顿了好久又说道：“你觉得程玥的命还不够苦吗？好端端的你去惹她干什么？你就是讨厌他，也不该——”婉源住口不再讲话，从门口走了出去。

    “我没有讨厌她，我喜欢她喜欢的要命！”

    婉源听见了，但是没有停留，带着如卿打了个出租车，快到龙家门口的时候，提前给隋襄打了电话让她来接。

    婉源歪头看了看如卿，眼睛画的五颜六色，假睫毛浓密而僵硬，上面还有亮片。腮红全花了，整个脸活脱脱一个调色盘。

    车子一停，隋襄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婉源先是下车，问她：“这个时间院子里的人多吗？”

    “去如卿小姐的房间有一条小路，很少有人走。”

    两人蹑手蹑脚地将如卿弄回房间。

    “等她醒了，先让她洗个澡……”婉源一一交代着，最后问道：“如卿最近心情不好吗？”

    “嗯，不是特别好的，老是听着音乐忽然就摔东西，有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时哭时笑的，还自言自语，怪渗人的……”

    “冯先生都不管吗？”

    “冯先生估计管他自己都没有时间，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一回听几个火炉房的老妈子说，小姐学校的校长和冯先生的关系特别好，所以她的毕业证您还是不用担心……”

    “那也要好好学习，学到本事才行啊……”婉源心里想，然后微笑着朝隋襄点头：“好好照顾她吧！我在这里呆着不方便，先回去了。”

    “我送你吧？”

    “不用，我按着原路返回就行。”

    也许是今天有些阴天的缘故，一个人走小路还觉得有些害怕，一路上怪石嶙峋，又有些起奇形异状的老树、藤蔓等等穿插其间，总觉得个个都是些活物。

    婉源不自觉得加快脚步，手上那一对玉手镯发出叮叮的响声。

    “谁在那里？朝青……是你吗？——”

    一个苍老威严的声音响起，是龙怀武的声音！婉源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朝另外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朝青，我是父亲啊！……”龙怀武也加快脚步，可是小路极其难走，又是阴天的缘故，腿脚特别不灵便。他着急的咳嗽着，声音凄凉，一句一句喊着：“朝青，不用害怕，是父亲，我是父亲啊！……”

    婉源找到一处由枯枝败叶覆盖着的假山，转到后边躲了起来。

    龙怀武一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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