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客这种不愿意麻烦人的性子,偶尔总是让南邶这个未婚夫深感挫败。
尽管他清楚,这次她应该不是有意瞒他,毕竟校暴杀人案已经与江氏联系到一起,她迟早会和他开口。
翌日,早晨七点半。
破云的阳光被深蓝色的及地窗帘严严遮盖,只余一圈残次的光晕执拗地错乱在帘幕顶端的墙面上。
江客醒的很早,眼皮还没完全睁开,便本能地去摸身边。待触到手底一片温热健硕的腹肌时,她霎时撑开眸子,“噌”地一下长指弹了回去。
“……你怎么没去上班?”
她歪头打量裸着上身的高大男人,鼻子吸了吸,视线逡巡少许,潋滟的双眼狐媚似的勾深,最后定格在男人条理分明的人鱼线上。
洗完澡就裹条浴巾,故意引诱人吗?
南邶轻吁着气息,炽热温暖,徐徐扑入江客的颈窝:“和我爸请了个假,这几天陪你,你想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江客心神一软,挪身主动扑入他怀里,鼻尖蹭蹭他麦色坚硬的胸膛,促狭一笑,道:“怎么?找人监视不够,还要亲自上阵?”
南邶揉揉她墨黑的发顶,低头吻她眉心:“嗯,老婆不懂得保护自己,只能老公亲自上阵了。”
江客翕动着睫羽,伸手描绘他深刻迷人的五官:“把衣服穿好了,我们去户外走走吧。”
“好。”南邶出奇地没折腾她,坐起身,一本正经地提议说,“你最近不能洗澡,要不要我帮你擦身?”
江客脸一红,掀开被子,麻溜窜下地:“我都是自己擦的,不用你帮。”
南邶舐过下唇,将人直接抄膝抱起,似笑非笑的眸底噙着惯有的匪里匪气,但又不失认真:“听我的话,我只帮你擦擦后背,嗯?”
江客怪异地瞧他一眼,抿了抿唇线,斟酌几秒,没反对:“好吧,那你别过分。”
南邶笑笑,弧度不那么深:“知道,别怕~”
……
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南邶立在门外,一头墨发吹过之后垂垂耷在头皮上,清爽间蓬勃着性感的味道。
他睫羽垂低,一手支腰,一手抹着下颌,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
江客盘起及腰的长发,坐在浴缸边,手持湿毛巾擦拭身前的皮肤,一点一点,节奏很慢。
良久之后,她撂开毛巾,不着寸缕地站在镜子前,默默端视自己这具玲珑有致却斑驳疮痍的女人躯体。
片晌,她兀自摇摇头,长长吁叹了一声。
随后,找了件单薄的米色短浴袍,转身走出浴室。
“好了,我……”
刚一定神,不待江客话说完,南邶忽然勾过她的腰,将人抵在墙角,只一瞬,凶狠热切的吻便急躁地攝走她所有的呼吸。
江客被迫仰着细颈,一寸一寸随着他的节奏拔高身体。
虽说她早已习惯南邶的蛮横与霸道,但今天,他似乎格外不一样。
她清晰地感觉到,南邶的身体并不如之前那样焦躁滚烫。略带侵略性的亲吻饱含浓郁的情愫,却独独失了蠢蠢欲动的攻击。
他……怎么了?
江客半眯着黑眸,与男人一边拥吻一边对视,眼神撞击的刹那,彼此在互相审视。
许久,南邶将人一把托起,任她修长的双腿盘在自己腰间,肌肤仅隔一层柔顺的浴袍,紧密相贴。
江客恶劣地咬着他的脖颈,被他轻轻放在床被上。
她两臂搭着男人的肩,怔怔注视他深邃的眼瞳:“你今天不对劲,南邶。”
南邶俯下身,轻啄她嫣红的唇:“哪里不对劲?就因为我今天不想?”
“……嗯,你好像在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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