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同时,另一高僧常观也在宜丰五峰山开法堂。常观与希运同出百丈怀海门下,两人在宜丰互倡禅学。常观虽未创宗派,然而门裔繁衍不衰,黄檗山也成为禅门祖庭。
希运所倡立的禅宗新学主旨是无心,即“无心说”。对此,希运曾这样解释:“无心者,无一切心也。如如之体,内如木石,不动不摇;外如虚空,不塞不碍。无方所,无相貌,无得失。”又说:“但能无心,便是究竟”。因此,他称自己的禅法是教外别传心法。
希运不主张读佛经,而主张读“公案”(即禅祖行止记述及语录);不主张苦苦修行,而注重顿悟。他接引信徒的方式单刀直入,机锋峻烈,常以手启或警句使人悟省。凡是向希运问法的人,入门之前必遭当头一棒,能对棒击领悟者,方纳为弟子。
义玄曾三度向希运求问禅义,三度被希运当头棒打,只得离开黄檗。经大愚禅师指点,义玄得省悟,又重返黄檗,终得师从希运。后来义玄在临济院接引僧徒,也袭用希运“当头一棒”的接引法,同时伴之一声大喝,后世故又有“当头棒喝”之语。
临济宗者,大机大用,脱罗笼,出窠臼,虎骤龙奔,星驰电激,转天关,斡地轴,负冲天意气,用格外提持,卷舒擒纵,杀活自在。是故示三玄、三要、四宾主、四料拣、金刚王宝剑、踞地师子、探竿影草;一喝不作一喝用,一喝分宾主,照用一时行。……大约临济宗风,不过如此。要识临济么?青天轰霹雳,陆地起波涛。
古来素有“临济将军”,“云门天子”,“曹洞平民”之说。
别人都不愿意见此人,唯独褚羽是个例外,故而来到了这荥阳,第一个要拜会的就是阎登途。
那时,四处无人时,他才出了客栈,直投城东的阎家,那里却是个灯火稍显昏暗的所在。
那时,屋子里坐着个人,正似乎拿着个药杵,缓缓捣药,而此时褚羽已到门口。
那屋子里的人陡然停下了药杵,笑道:“哈哈佳客夜登临,似有好事闻啊。”
褚羽推门而入,笑道:“先生还是喜欢说笑啊。‘屋子里是个面目粗狂,眉毛几乎连成一条的人,这人额头有个寸许的疤痕,十分显眼。眉宇间带着些许的煞气,叫人一阵胆寒。
这人就是阎登途,说道:“这里昏暗,坐吧。‘褚羽也不客气,拉过一个凳子,坐到了灯前。
此时,这阎登途才用竹签,挑了挑灯花,屋子里稍显明亮起来。
褚羽笑道:“我有这个待遇,已经是和知足了。‘阎登途嗔道:”别笑我,我这里常年不来人,来人没好事,你说吧。“褚羽说道:’我倒也无甚要事,正从嵩山赶来此地,就来看看先生。‘阎登途啐道:”切,你这个闲人,能无事早登门,真是砌词狡辩啊。你们该都是为了这五宝而来。’
褚羽笑道:“先生高见。‘阎登途稍显和颜悦色,一时收了药杵,挪走了药罐,一时倚在了窗边桌角,说道:”嗯,早闻这水仙杖被夺,而阳泉杯多假,白玉圭便于仿制,而金元杵难辨真伪,唯独火海棠根本无迹可寻。对吧?“当时褚羽拿出了那只阳泉杯,递给了阎登途。
阎登途拿过了那只阳泉杯,在灯前晃了晃,似乎照出来一些花纹,还有点扑朔的龙蛇之影,似乎在杯里游走,宛如杯弓蛇影般,叫人羡慕。
这时阎登途点头,说道:“或许这是个真品,但是因为年代太过久远,至少这真品该是春秋战国之物,多年来仿制者也是精益求精,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哎,真是无利不起早啊。所以我不敢断言。嗯,但是就算是假的,也值些银子,起码三千两啊。‘褚羽哈哈大笑,收过了这阳泉杯,笑道:‘可以换来一桶酒喝就好了。”阎登途突然说道:“嘿,早闻得你在客栈,被一个高丽女子喝的被迫退走,几乎呕吐当场,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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