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倜“哦”了一声,只得道:“那就多麻烦祈伯了。”众人叙话一番,因怕宋军集合人马又来攻杀,便编了副担架抬着卫倜,由王安手下乡民带路,抄山中路前往一处隐蔽的山寨躲藏。
刚刚安顿下来,卫倜又将王贵和吴英雄召到跟前,屏退众人后,卫倜对二人叹道:“我奉王命出使,无奈为奸人所害,使命尚未完成却身受重伤,我看一同来的众人之中,只有你们两人智勇双全,所以我想派一人去完成剩下的出使,谁愿意去?”
吴英雄和王贵面面相觑,半天,王贵方拱手道:“卫将军,末将奉杨大人之命保护将军,虽说出使是大事,但将军的安危更重要,恳请将军将末将留在您身边”。
卫倜深深砍了王贵一眼,道:“你本是杨将军手下的人,能尽忠职守,已是难得,让你再替老夫出使,未免强人所难了。”王贵连忙拱手道:“末将不敢。”
卫倜却转头对吴英雄说道:“吴英雄,原来你也不是土浑军的人,我也不好让你去冒险,只可惜文德背主投宋,我手下虽不乏善战之士,却再无智谋之人,只好劳烦你代老夫跑这一趟,你可愿意?”
吴英雄无法推辞,只得躬身拱手道:“谢过卫将军信任,某在所不辞。”却又抬头疑惑道:“卫将军,我等在蜀中行藏已经暴露,现在外面宋军铺下天罗地只待我等出头,贸然四出联络义民,只怕正中了宋军圈套。”
卫倜见他答应,眉头大展,笑道:“你是万人敌,若此次完成使命,老军汉还要保举你大用的,怎会让你送死。”他压低声音道:“此次我等出使,不光是联络蜀地移民,更要联络南唐国主,夹攻宋国。”
“啊?”吴英雄不禁大吃一惊,据他所知,历史上北汉和南唐虽然同为大宋的死敌,但双方极少联络,不过想想看,如果两个割据地方的诸侯如果能相互呼应,应给会给宋国带来极大的麻烦。
卫倜见王贵和吴英雄都露出吃惊的表情,不禁得意地笑道:“你二人不必惊疑,此乃我和杨将军谋划的合纵之策,以我北汉强兵,加上江南财帛,共御强宋,保境安民,必能一拍即合。”他强打精神,从发髻中掏出一枚蜡丸,郑重地交到吴英雄手中,道:“此乃与证明使者身份的国书,你要心收好,到了南唐后径自造访徐弦徐相府上,出示国书后,便可请徐相引见江南国主。”吴英雄尚是短发,没有发髻,只得暂时将蜡丸揣入怀中,看得卫倜微微皱眉,只是王贵不肯舍他出使,眼下再无人可用,只得耐着性子一一向吴英雄解释说明出使的各项注意的事项。虽说此时的外交尚无现代这般繁琐,左右不过是不辱国体和结盟的诚意、条件而已,也解说至深夜时分方才完毕。
第二日,吴英雄便带着辛古,拜别卫倜,王安派出的一名叫做萧九的向导,三人一同出发前往南唐。
在山中行了三日,辛古忽然让吴英雄和萧九都躲藏起来,吴英雄虽然不解,却很相信辛古犹如野兽一般的直觉,于是示意萧九尾随辛古一起躲在路旁。过不多时,那名叫做蔡舜的少年便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来时的路上,见他身后再无他人,辛古当即从草丛中跃出,雪亮的钢刀便架在少年瘦弱的肩上,刀刃一带,已然割出一条血痕。此刻那名叫萧九的向导方才看清来人是蔡舜,大叫道:“二位将军手下留情!”手忙脚乱的要去护住那少年,却被辛古如狼似虎的眼神一逼,只能怯生生的站在一旁,只死死的盯住辛古架在蔡舜脖子上的刀刃,那眼神仿佛要将辛古撕成碎片。
吴英雄忙对辛古道:“慢着。”问那蔡舜道:“到底是谁指使你跟踪我等,若说实话,便留你一命。”
那名少年骤然遇袭,脸色已吓得煞白,却强自硬气的站着,一瞬不瞬的看着吴英雄,道:“我想跟你们去南唐。”
原来这蔡舜乃是从便是师傅张阿朗抚养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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