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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难割难舍的亲情
雷至泉对他的这位同学本来就有点深不可测的感觉,今天又让他知道了他还是罗盘山一带鼎鼎有名的抗日游击队的一位领导。心想:了不起,对他的这位同学又平添了几分神奇感和敬佩的心情。晚上在床上伍子修还反复地劝说雷至泉:现在快过年了,家里的人肯定早就翘首企足了,明天赶紧赶回家去过年吧,免得家里的人着急,以后再找机会去北岭南坡。雷至泉觉得自己已经受到了这么多的折磨,就这样无功而返不甘心呀!所以无论伍子修怎么劝就是一根筋执意要去。伍子修对雷至泉如此执拗既钦佩又愤恨。钦佩的是他对事业的执着;愤恨的是太不明情理了,完全不顾妻儿的感受。伍子修在心里恨是恨,对雷至泉的要求也只好依从。
第二天很早起床了,要张老五找了一匹马,心想俩人都骑马去这样能快些。当马牵到雷至泉的面前时,由于雷至泉从来就没有接触过马,在马的面前有一些畏缩,于是伍子修关心地问:“以前骑过马吗?”“没有,骑过牛。”“那完全是两码子事。”边说边走到雷至泉的跟前拿着马的缰绳对他说:“骑马最要紧地是全身要放松,不要紧张;屁股坐在鞍子上,不要太死板要很自然地随着马的走动,跟着马的步子上下起伏;两条腿要稍微用点劲夹紧马的肚子;手里的僵绳也不要绷得太紧太死,让马能自如地前进;两眼要直视前方,不能低着头盯马头。”
雷至泉听他如此这么一说,反而心里有些惶惶地望着伍子修。伍子修把缰绳交给雷至泉说:“上马吧!”雷至泉蹬着马镫子在张老五的帮助下上了马。刚上去有些紧张,也忘记了伍子修给他讲的骑马的要领,将缰绳朝一个方向绷得太紧,马朝着一个方向打转,在马背上的雷至泉惊慌失措地出了一身冷汗。伍子修马上走过去,攥着雷至泉骑的马的笼头大声说:“把缰绳放松。”雷至泉放松了缰绳,马站住了。伍子修很体贴地说:“我看算了吧!你下来我们走路去。”雷至泉在马上犹豫了一下想了想,骑马肯定要比走路快,为了赶时间发着狠说:“刚才猛地一上马是有些紧张,我觉得现在找到一点感谢觉了,还是骑马走吧。”伍子修想了想说:“也好,我在前面走,你坐稳了,缰绳放松,马,它自己就会跟着前面的马走的。雷至泉就这样勉为其难地骑在马的背上上路了。好在前面基本上是平道,走了一阵子后雷至泉觉得自己比较适应了。于是,对伍子修说:“我们现在可以快一点儿走了。”后来的路几乎都是上山下山的小道,有的还十分陡峭,开始雷至泉虽还有些提心吊胆,毕竟他有过小时候骑牛的功夫,知道如何才能避免摔下来,更何况马背上有鞍,牛背上没有鞍,这时他心里还有些自我得意地想:骑马算不了什么,骑牛那才是真本事呢!
晚饭前他们赶到了北岭南坡,顾不上休息和吃饭,伍子修就找了几个游击队的大队部的干部,开门见山地向他们打听,当地有没有一种好吃的橘子和柚子。有人说:“有哇!这儿有一座山就叫橘子山,山上长的橘子谁吃了没有不想再吃的,山外边的小贩赶着马队来收,出的价钱还不低。可是今年初,你是知道的,小鬼子的飞机轰炸我们这里时,引起了森林大火,把那座山烧得寸草不留。可惜啊!那些橘子树、柚子树还有橙子树全烧成木炭了,这些狗娘养的小鬼子。”说话的人愤怒得咬牙切齿。旁边有一人插嘴说:“我还曾想过等把小鬼子赶出我们了,再把这些果树大发展一下,究竟是我们这里的一宝呀!”
这时雷至泉忍不住地问:“不会一株也没有剩下来,绝了种吧?”另一个人说:“那面山上肯定是一棵也没有剩下,大火烧过以后我去看过一次。要有的话,也只能在那一带村子里农民的房前房后,或者在菜园子里了。”另一人接着说:“也不会有了,那一带的村子也挨了炸,现在住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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