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是新盖的。”雷至泉听到这里,原本一颗火热的心全凉透了。一直到睡觉,在床上还独自哀声叹气不止。伍子修见他如此沮丧,心里很同情,安慰地说:“我已经对几个大队干部说了,要他们有空到那一带村子里留神打听下,若哪家还幸存有类似的这种橘子树,就要他们想法尽快地告诉我。”说完停了一会儿又说:“如此看来,你再呆在这里意义不大了,明天一大早我就陪同你一起回去吧?”雷至泉万般无奈地:“也只能这样了”。
经过这样一折腾,雷至泉到了罗盘镇,马不停蹄地向滨湖县雷公庙老家的路上赶的时候,已经过了小年了。经过两天的日夜兼程,他到了还很陌生,看了就难受的老家。
当雷至泉远远看到在瓦砾堆中被寒风吹拂着的草屋时,顿时两眼泪汪汪。想立即见到父亲的心情让他加快了脚步,还没有进屋就大声喊:“爹,爹。”随着他的喊声雷飘飘出来了,雷菁菁、魏丽丽也出来了。都怔怔地望着他,他们的脸上都充满了无尽悲伤,没有一点点久别重逢的喜悦。这时,雷菁菁猛地向他扑了过去,紧紧地抱着他凄厉地叫:“伯伯,伯伯,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在一旁的雷飘飘、魏丽丽也忍不住地掉着眼泪。雷至泉一见如此情景先是一愣,马上意思到家里出事了,全身的神经立即全都绷紧了,惶惶然地问:“我爹呢我爹呢?”雷菁菁流着泪抽搭地哭泣着,拉着雷至泉往屋里走。
刚一进堂屋,雷至泉一眼就看见了供在条案上的他的爹的灵位。让他青天霹雳,犹如五雷轰顶,立即晕倒在地。雷飘飘急忙掐住他的人中,雷菁菁、魏丽丽两个孩子惊恐万状地跪在雷至泉的身旁,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深情地连声大叫:“大伯,大伯。”在雷飘飘、孩子们感到漫长地焦虑中,雷至泉终于醒了。
雷至泉刚一睁眼就蓦地坐起来爬到条案前,头如捣蒜地向雷名榜的灵位磕头不止,嘴里凄惨地叫着:“爹,爹,我是至泉呀!你的不孝的大儿子------。当初我为什么要离开医院?我为什么没有一直陪伴在您的身边?我不是人,不是人哪!”这时他往地上磕头磕得更响了。让雷飘飘强烈地感到他想一头撞死在地上的心都有。于是,她和两个孩子急忙赶紧地死死地抱着雷至泉。雷至泉还挣扎着要将头往地上撞。雷飘飘急得大声地叫:“大哥,大哥!”两个孩子也跟着叫:“大伯,大伯!”雷至泉被他们凄婉地叫声惊醒了,情绪开始慢慢地冷静下来,悲戚地望着他们问:“我爹是怎么走的?在医院里不是好好地吗?”
雷飘飘和两个孩子将雷至泉从地上扶起来,让他坐在木椅子上,雷飘飘递给他一杯水,说:“你先喝口水,爹已经走了就不能再回来了,你一定要节哀,注意自己的身体,看你的头已经红了一大片,还肿起来了,爹看到你这个样子肯定会不高兴的。你先休息一会儿,我给你去弄点吃的,再慢慢地给你说。”雷飘飘正要走,雷至泉一把攥住她哀伤地说:“飘妹,我这次急急忙忙赶来,是想接我爹到我们哪里去过年的,立儿半年前就开始在掰着手指头数日子了,可------,我的爹没了!”说着又是忍不住地一阵抽抽搭搭地大哭,接着说:“你说我这心里怎么能好受得了。你不要去弄吃的,我现在既不想吃也不想喝,你给我的这一杯水,我也难下喉哦!你还是先给我说说我爹是怎么仙逝的?”
刚才雷至泉的悲恸欲绝,就像是一把尖刀再次刺入了雷飘飘的伤痕累累的心上。她多么想也陪着雷至泉痛痛快快地再大哭一场啊!而,她只好强忍住了,因为她不能往雷至泉已经破碎流血的心上再撒盐啊!现在雷至泉要她说不堪回首的往事,她实在是不哭就说不出话来呀!这时她不敢正视雷至泉紧盯着她的饱含忧伤急切的目光。
就在这个时候雷菁菁憎恨在心地对雷至泉说:“我的是我的黑心肠的舅舅杀死的。”“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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