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觉得她的大哥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大哥,她紧紧地搂着他,她感觉到了他急骤跳动的心,这是为了她累的。人世上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这种纯真的兄妹情谊吗!想到这里她伤感地流下了眼泪。
在这之前她与大哥的相聚是她上大学二年级的时候,那时大哥早已大学毕业工作了,结了婚还有了儿子,可是不幸的是结婚不到四年,大嫂因积劳成疾,医治无效离他而去了。那一年的春节,大嫂去世半年多,她带了一位女同学一齐去了她的家。这位同学文雅漂亮、开朗活泼、心地善良,特别是富有同情心。在她同女同学两人一起的闲聊中,女同学知道了她的大哥丧妻的不幸后,很同情她的大哥。看了她与大哥在一起的合照后,对她大哥产生了爱慕之心。
她们到了她的家以后,大哥虽然对她的同学彬彬有礼,热情相待,但他一直寡言少语,脸上很少有笑容,不难看去,她的大哥仍处在丧妻的悲痛之中。她带她的女同学一齐去她的家过年,她的用意,她的同学的心愿,都是显而易见的。是希望她的同学与大哥能结秦晋之好,重新组成一个家庭,让大哥尽快从悲痛中走出来,多享受一点人生的欢乐。
春节很快要过去了,尽管有她的提醒,还有她的女同学在大哥面前的暗示,也让他们两人有一些单独相处的机会。可她的大哥对她的同学始终相敬如宾,就像一个不懂得异性情感的木头人,把自己对异性的爱慕之心藏得很深。在她和她的同学面前流露最多的是对已故大嫂的怀念,表现出的是失去大嫂的悲苦。让她很失望,她的同学也很失望。不过得到了她的同学对他的尊敬,认为她的大哥是很懂得感情,很珍惜感情的真男人。
春节过后她们要返校了,大哥送她们到县城的轮船码头,在依依不舍的挥手分别中,大哥一直风采动人、目光炯炯凝神地望着她们,直到彼此看不见。她哭了,她的同学也哭了,并很伤感地对她说了一句话:“你的大哥是女人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可是我没有这份福份。”
这一别七年多了,想不到她们兄妹会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情况下令人心碎的重逢,想到这里不禁十分伤心地潸潸泪下,不觉泪水湿透了枕巾,在缠绵悱恻的别情中,她迷迷糊糊地打了一会盹儿。突然她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嘴里嚷道我睡的时间太长了吧?我的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这时正好魏焕然进来了,见状惊讶地问:“至洁,你怎么啦?”还没有从与她的大哥的离愁别绪中醒过来的雷至洁木然地望着魏焕然。魏焕然脸带笑容地对她说:“至洁,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大哥的内出血已经自行停止了,这与你给他输血有很大的关系,现在我们可以说,他的危险期已经度过了,目前只有一点低烧,可能还有一点炎症,我已经让护士给他再打了一针盘尼西林。”
已经完全清醒了的雷至洁,欣喜若狂地急忙穿鞋,嘴里迫不急待地说:“我去看看去。”起身就要往外走。魏焕然伸手拦着了她说:“现在还不行,你大哥现在还需要平躺静养,不能动弹,在精神上更不能受到任何的刺激,你们兄妹现在还不能去相认,你大哥在情感上还不能大起大落地激动,弄得不好我们对他的治疗会前功尽弃的。”雷至洁一脸苦涩地又坐到了床上。
魏焕然充分理解此时此刻雷至洁内心的痛苦,走过去紧紧地握住她的手。通过魏焕然的手传递给她的温暖和安慰,使她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过了一会儿雷至洁对魏焕然说:“我想到师部去,去找师座,我大哥犯了哪一条,我们的士兵为什么对他如此下毒手,差一点要了他的命,这是谁干的?不能就这样白白地挨打,一定要严惩凶手。”
魏焕然说:“据我所知师座已经责成宋副官调查此事了。”
“谁知道这是真查,还是在假查,我还是要去一趟。”魏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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