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同地说:“你去一下也好,起码可以让师座更加重视此事。”为了安全,魏焕然要她带一个勤务兵同她一起去。临走时她骑在马上还回过头来对魏焕然说:“我大哥哪里,你要多去看看。”
雷至洁到师部去找师长,按理她一个小小的少校军医官,也不是想见师长就能见得到的。不过她与师长有过不同一般的情份,师部的参谋、副官、警卫员都知道,别人去见师长要禀报,她可以不经任何人的许可,就可以直接往师长的办公室闯。
说到她与师长的情份,那是她入伍不久的时候,那时她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兵,也有人说是“黄毛丫头”。部队在一次与日寇的交战中,战斗打得非常地惨烈,前线伤亡很大,为了对伤员能进行及时的急救,在前线成立了临时的抢救站,后方的医生和护士大部分都去了抢救站。
在那次的战斗中师长的大腿部也受了伤,在前方的抢救站,进行了初步的消毒包扎处理后,按轻伤员送到了师部的战地医院。头两天师长还能走动,精神劲也好,还到各病房去看望伤病员。到了第三天,师长的伤情突然恶化,伤口有剧烈的疼痛感,体温上升到了摄氏四十度,还伴有恶心、呕吐等症状。当时雷至洁是唯一留守在师部战地医院的医生,她立即对师长的伤口进行了检查:师长的伤口周围有水肿,皮肤紧张呈棕黄色,有血性水泡,还有少量污浊带血色的分泌物流出…。
检查到此,雷至洁已经完全确诊:师长的伤口已经开始气性坏疽。这是一种严重的急性感染,是由于伤口中留有异物,很有可能是子弹头而引发的。这种感染发展很快,医治不及时或处理不妥当,轻则要截肢,重则有生命的危险。面对师长伤情恶化,雷至洁很镇静,意思到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怎么做。在师长对她充满了期待的目光前,她首先很坦诚、毫无保留地向师长讲述了他现在的伤情以及可能会出现的严重情况。
最后雷至洁以一名医生的权威的口气,又满怀自信地对师长说:“现在您的伤情虽然从发展上看,相当严重、也很紧迫。但还处在最佳的治疗时间,只要现在立即进行手术,将伤口里面的异物取出来,对伤口进行彻底地扩创,切除已坏死的组织和无活力的肌肉,再进行彻底地消毒,一切病灶都会很快消失,也会很快痊愈。”
师长听了雷至洁的话以后,虽然意思到了他现在很危急,但在思想上并未引起太大的焦虑,因为站在他前面的这位年轻的医生,在对他的病情的诊断上和如何医治上,显示出的老到和镇定,给了他自信。
师长对雷至洁这名新兵,在这之前没有过接触,只知道他们师的医院来了一位医科学院毕业的高材生。通过今天的接触,在危急病人的面前,特别是这个病人是他,是她的师长,而她毫不胆怯沉着冷静的态度,清晰有条有理的思维,以及恳切明确的言语,都让师长对她刮目相看,在他的思想上已经确立了她的医生地位了。
所以,当雷至洁接着坚定、果断地说:“现在医院里只有我一个医生了,去叫别的医生肯定要错过手术的最佳的时间,对您的身体和康复都非常不利,因此现在只能由我给您做手术了。”最后这句话她还特别加重了语气,给人有不容置疑的感觉,说完她严肃、期盼地望着师长。师长毫不犹豫地用他老到的目光,向她投出了信任的一瞅,并用微笑向她点了点头。
雷至洁得到了师长的信任,受到了很大的鼓舞,她急匆匆地到了办公室,对护士长说:“师长伤情突变,现在很危急,要马上进行手术,请你赶紧做好做手术的准备,协助我给师长做手术。”军阶比雷至洁要高,资历比她老的护士长,听说她要给师长做手术,心里大吃了一惊。因为在她的眼里,雷至洁只不过是一个见了流血就要哭的“黄毛丫头”,从心里就没有承认过她是一名外科医生。现在她要做手术,而且被做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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