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了雷至洁,近一天来她的大哥的情况:只有一点点低烧,进食也比较多了,大部份时间都是在很安稳、平静的睡觉。说明他的伤情没有发生异常,这也是他的机体已经进入到了康复期的表现。雷至洁听后很高兴并很急迫地说:“我可以去认我的大哥了吧?”魏焕然很同情地说:“洁,现在还不行,再等一两天吧。”
这是雷至泉住进战地医院第四天了,等他睁开眼,完全醒来的时候,和煦的阳光,已经从树梢穿过窗棂撒满了他的病房,盖在他身上洁白的被单光彩熠熠,窗外树枝上的小鸟扑棱地飞来飞去,吱吱啁啾不停地叫着,让他舒心地笑了。这是他自从挨打以后,第一次有了笑容,他小声地问守护在他身边的小赵护士:“我来你们的医院几天了?”
“四天了。”这是雷至泉来医院后第一次说话,小赵护士听了很高兴,心想,这是病人的病情在好转的表现,雷至泉接着说:“你们这里的人真好,,特别是你们的魏院长,还有那位戴口罩的女医官。”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请问你姓什么?”
“我姓赵,您就叫我小赵。”
“小赵护士 ,谢谢你了!”
“雷校长,您不要客气,您有什么事,什么要求尽管对我说。”雷至泉想了想问:“你们那位戴口罩的医生姓什么?”
小赵未加思索地随口回答说:“她姓雷。”
雷至泉颇感意外地:“哦!我们同姓,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啊!”
小赵护士见雷至泉的表情,她心里着实一震,心想,自己差一点儿露了嘴。魏院长曾向他们护士都说了,雷至洁医官与雷校长的关系,并一再叮咛,要他们守口如瓶,不能让雷校长知道了,影响到他的情绪,对治疗和康复都很不利。于是,小赵护士忙说:“雷校长,您刚好一点,尽量少说话,好好地休息吧!”
雷至泉闭上了眼睛,想到与他同姓的戴口罩的雷医官,而他脑子里却都是他的小妹雷至洁。
在澧水江旁、在‘雷家大屋’他与小洁小妹一起嬉戏相依相随的幸福岁月;特别是七年前在县城轮船码头,望尽滔滔澧水与小洁小妹难舍难分,令人心碎的一别。日月如梭,时光如歌,他的小洁小妹现在怎么样了?他只知道她大学毕业以后,为了抗日,参了军当了一名随军医生,其它的情况一概不知。当他想到在这国难当头,战事不休之秋,作为一名军人,飘泊不定,不知现在流落何处?又天天在出生入死的在枪林弹中,不知现在是否安好时?至深的关切,萦系心头的惦念,让他心头沉重如千钧,眼中饱含了泪水。
在他旁边的小赵护士看到雷至泉情感上的变化,心思灵敏的她,完全意思到了雷至泉现在思想上在想什么了!十分同情地想:兄妹两人近在咫尺,可就是不能相认,这也太残酷了,也太可怜了。雷医生是怎么忍受的,挺着的,要是我可受不了。
这时一位男护士在门外叫小赵:“你出来一下。”在病房外他指着一位老汉说:“这位老乡是来看雷校长的。”小赵看了看是一位老汉,头上戴了一顶用棉线织的灰不溜丢的帽子,上身穿的是藏青色的开襟大褂,特别是他脚上圆口布鞋里面皱巴巴的布袜子,不用问,是当地的一位老乡。
于是,小赵问:“老,您认识雷校长?”老汉很洋洋自得地大嗓门地说:“认识,认识。他是我孙子的老师,去年他还在咱的家里过了一夜嘞!我前天去罗盘山中学看孙子,听说雷老师被我们的国军打伤了,在你们的医院里治伤,我心里惦记着,就急急忙忙地来了,我就住在你们医院的山那边。”边说边举起他手中的一个瓦罐说:“这是‘五子强骨汤’,是我连夜给雷老师熬的。”
小赵说:“我们医院里是不能随便给伤病员用药的。”“哎!国军郎中,咱懂。”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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