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很自豪地说:“我也是一个郎中啊!祖传的,是专治跌打损伤的里手,在罗盘山这地方,谁不知道在愁牯岭有咱这个韩老大。一年中隔三差五的总有人找我给他治伤,有的还是从老远的地儿找来的哩!一般我是不收钱的,山里的人过日子不容易,受了伤本来就很窝心的了,我还向他要钱,这不是给人家心里更添堵吗!”说到这里,他指手里提的瓦罐子有些神兮兮地说:
“这个‘五子强骨汤’呀,我还是要收一点点钱的,这是祖传的秘方,从咱的哪里单传到了我,其中有几味药太珍贵了,也太稀罕了,不过我也不会轻易用这汤治伤的,除非来求治的人,是受的伤重,不喝它就要残废了。雷老师就不一样了,一来他伤得太重了,二来他是雷老师,好人一个。”
说到这里他着急地说:“国军郎中,雷老师在哪里,快带咱去看看。”一直专注地听着韩老汉说话的小赵护士,觉得这个老汉很神,还很能聊的,谈吐中还充满了善心,因此对他顿生了几分敬意,将他带进了雷至泉的病房里。
其实,雷至泉早就听到了,韩老汉在病房外大声说话的声音,韩老汉的到来,让他十分高兴,只是打着石膏,缠着绷带的他身不由己哟!不能起身去迎他。韩老汉刚进屋,他就望着韩老汉十分欣喜地叫了一声:“韩大叔您来了。”
韩老汉忙向他打着手势笑着说:“来了,你现在要少说话,话多伤元气的。”韩老汉边说边将盛‘五子强骨汤’的瓦罐和一兜子柑橘放在了雷至泉床边的柜子上。二话没说,就忙着看雷至泉的五官,然后揭开被单从他的肩部到缠着绷带的胸部,再到打着石膏及没有打石膏的腿和两只脚,在这些部位不同的穴位,摁一摁、揉一揉、提捏提捏,在做以上动作的同时,两只眼睛紧盯着雷至泉的身上,看他的动静和反映。
在一旁的小赵护士,开始不知道韩老汉想干什么,没有阻拦他,而一直聚精会神地看着,对他手上的动作,对他的专注的眼神,都感到特别地新奇和好奇。韩老汉看完雷至泉以后,脸带欣慰的微笑,对雷至泉和小赵护士说:
“雷老师的命大,他现在恢复得很好,断骨的部位已经长在一起了,五脏没有太大的毛病,最要紧的是全身的经脉走得很正常,倘若再喝上我的这个‘五子强骨汤’雷老师的伤用不了一百天,顶多两个月就可以跟好人一样走路了。”说到这里他加重语气对雷至泉说:“放心,落不下残疾的。”
他的不容置疑的权威的说话口气,让听着的雷至泉和小赵护士没有理由不相信。小赵护士还是有些好奇地问:“,您刚才也就是看了看,摸了摸,怎么就知道雷校长的身体情况呢?”韩老老汉望着小赵挺认真的态度,也很认真地说:
“这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国军郎中,我这么跟你说吧,就说人的鼻子、眼睛、耳朵、舌头和嘴巴,为什么叫五官呀!是因为它们管着人的肺、肝、肾、心、和脾,人的里面的这些玩儿,出了什么毛病,看不见也摸不着,可是管它们的五官都知道。
比方说吧,肺发热了,鼻子里就出粗气-----。所以我刚才先看雷老师的五官,有什么特别的动静没有,然后才看他的上身和下身,这主要是看他的经脉是不是通。当然要看得准,那还是要有一点功夫的,我跟我的爹爹,学了十年,也看了数不清的受伤的人,到了十年的那会儿,才听到他对我的娘说:“老大,算是有点儿门了。”
说得小赵护士眼睛都直了。韩老头在兴头上,又接着指着小柜子上的瓦罐说:“我这个‘五子强骨汤’也是来得不易啊!是经过了几代人从千多味草药中,挑选出来的,到了我曾那里才定在了现在的五子上的。到今为止,喝过它的人,不说上万,也上千了。它救了不少人的命,也让不少躺在床上本来起不来了的人,能下地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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