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会如此的。
于是,魏焕然赶紧将雷至洁拉到离病房较远一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很贴心温和地说:“至洁,我完全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这是我自认识你以来,唯一地一次看到你如此失去理智,说明你们兄妹的情谊太深了。但是,俗话说得好,军令如山倒,人世上的事从来就是沧桑多变的,我们只能面对。”
心里很乱的雷至洁看到周围没有别人,伸手握住了魏焕然的手,从魏焕然的身上让她感受到了一种温馨,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还是很焦虑地说:“我大哥怎么办?”“我在回来的路上,也在想,现在看来只能送他回学校了。”雷至洁担心地说:“谁给他治疗?谁照顾他的生话?”“据我所知凭你大哥在学校里的人缘,照顾他的生话起居用不着你发愁。”“那医疗呢?”“只有他们校医室里的医生了。”“能行吗?”“从他对你大哥受伤后,应急处理的情况看,我看还有一点水平,况且你大哥现在主要是调养,医疗是次要的了,你大哥-----”
雷至洁没等魏焕然往下说,用力甩掉了一直握着的魏焕然的手,嗔怪地说:“你开口一个你大哥,闭口一个你大哥,难道就不是你大哥?”魏焕然恍然大悟地忙陪着笑脸说:“对不起,当然是我大哥。”雷至洁含情脉脉地说:“你走之前一定要以妹夫的身份去见他,叫他一声大哥。这是我们两人相识相爱后,你所见到的我娘家的第一个亲人,以后你还能不能见到我娘家的人就很难说了。”
魏焕然听了雷至洁情意深深,又很伤感的话,他的心里也不是滋味,急忙认真地说:“一定,一定,我怎么也要让我的大哥看看我这个妹夫的模样呀!”雷至洁听后甜蜜地一笑说:“这还差不多。”
魏焕然看到雷至洁的情绪已经完全平静了,很高兴,接着说:“在师部散会后,师座叫住了我,也很关心地对我说:雷校长一定要安置好,是我们对不起他。随即他要宋副官拿来了五十块大洋,说:‘这就作为对雷校长的一点点补偿吧。’还说:‘钱不多,我们也只能做到这一点了。’又说:‘听说,雷校长的为人,他可能不会收,这就看你们了。总之,不管你们怎么说,怎么做,一定要让他收下。’”雷至洁很感动地说:“师座的心我替大哥领受了。”
在魏焕然和雷至洁说话的时候,工兵连的官兵们,驾驭着马车,赶着骡子,带着担架等赶到了医院。在雷至泉病房里的小赵护士看到了吃惊地脱口而出:“我们的医院马上要转移搬迁了!”因为这样的事对她来说已习以为常,已经经历了说不清的无数次了,所以她一看见工兵连的官兵,就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在一旁的韩老汉听小赵护士说,医院要搬走,于是很吃惊地问:“你们的医院是不是马上要搬走呀?”“差不多。”躺在床上的雷至泉听到他们的说话后,更是惊诧不已!医院要搬走他当然知道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于是,他满腹苦楚地想:“我自己的伤倒没有什么,在哪里都是养,好不好,就看我的命了。只是与至洁小妹多年不见,刚相认又要分手了,心里倍感手足之情难分难离啊!虽然有古诗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可是,上天对他们也太狠心了。想到这里,不禁让他有些肠断心碎的难过。
他再想到:他的小妹现在是一名抗战的战士,应该心系国家的安危,他们的别离是一个战士为了国家的兴亡的出征,为此他应该感到骄傲和自豪,要多一点爱国之心,少一点儿女情长。愿正如古诗所说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雷至泉想到这里,刚才难过的心又涣然冰释。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有了一种坦然面对的心里准备。
不一会儿雷至洁和魏焕然来了,魏焕然站在他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大哥,这下可把雷至泉叫蒙了,惊诧地望着他们俩人没有答应。雷至洁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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