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姻缘成全梦想
王芬芳抱着小儿子,望着雷至泉带着雷自立,在羊五益等人的陪同下,在两边枯草盘绕的上山的小路上,渐行渐远了,她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难以割舍的亲情、有惆怅、有踌躇,更多的还是期盼。除了期盼他们一路平安到达目的地外,她更在期盼自己在茅草村的有限的日子里,出现她所期盼的奇迹,虽然她并不明晰自己究竟在具体期盼着什么,但她是为了期盼而留下的。
茅草村的人,对王芬芳没有随丈夫走,说什么的都有,特别是那些女人们,摇着头说:“一个女人!不去与自己的男人在一起过日子,偏偏要留在我们这个山旮旯儿,守三间稻草房,吃山里没有油水的饭,真让人横竖想不通。我要是有她的那个命,她的那个本事,在这儿也不会多呆上一天。”
“人家是有文化的人,想法就是同我们不一样。”
“那也是。”甚至连宝嫂子也想不通,一天晚上学习完了,几个孩子都走了,她对王芬芳很坦言地问:“你怎么没有同林儿他爹一齐走呀?”
“你说我该走不该走?”
“虽然我巴不得你留下,但是我从你着想,我认为你该走,这个地方不是你长期呆的。你是有文化的人,又有本事,不想跟着男人吃闲饭,自己可以到医院里去当护士。在县城的医院里,我看到那些护士,穿一身白得比雪还要白的白大褂,就像白云似的在走廊里飘来飘去,多滋润,多神气,谁不羡慕。”
王芬芳听了笑嘻嘻地说:“我走了,谁来教你们识字?”“我没有同你打哈哈,我们说正经的,你留下来是不是还在想着你的‘茅山柚’。”
王芬芳也收起了笑容说:“我掏心窝对你说吧,林儿他爹这次回来,没有少给我泼凉水,要我放弃建果园的梦想,同他一齐走。可我就是鬼迷了心窍,不想同他走,就像是一觉扎在这个‘茅山柚’的梦里了,醒不过来似的,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有些怪?”
“是有些怪,反正同一般的人的想法有点儿不一样。你说的果园,我们村里人就那么一听,早就忘了,你却是一片痴心。可是你说的果园只是在你的心里想的,现在实际上什么影儿都没有?”
“是呀!我现在是什么都没有,要地没巴掌大的一块,要钱林儿爹的薪水只够我们吃饭的。要劳力我顶多只能算半个-----也许我再在这里呆上一阵子时间后,觉得没有什么指望了,我也从我的美好的‘茅山柚’的梦中,彻底醒过来了,我就会走的。”
说到这里王芬芳顿了顿,叹了一口气说:“人就是这么怪,不到最后不死心。”宝嫂子听了王芬芳这一番贴心窝的话后,心里也是酸溜溜的,有点儿想哭。
宝嫂子是一个心里装不住事的人,不少茅草村里的人通过她都知道了王芬芳的心事,有理解的,更多的还是不理解:“不缺吃少穿的非要想建果园干啥?”不过他们也就这么一说,这么一听,听完了,说完了,也就完了。碰到了王芬芳还是客客气气地叫王先生。
这话传到羊五益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他先是一阵高兴,心想:我猜得就是不错,王芬芳不同她的男人一起走,就想到了她是对建果园子的事还没有死心。高兴过后,他又很担心:她呆过一阵子后,建果园的事仍然没有一点儿谱的话,她也就死心了,还是会走人。
想到这里,马上又想到了羊五善的那块荒山坡,猛然间他的心里一亮,有了一个主意。到了晚上躺在床上,对身边的婆娘说:“我想做一个大媒。”
“是好事呀,给谁家的人说媒。”
“将五善哥的孙女英妹子,说给雷家的大儿子立儿。”
“也不好好掂量,掂量,亏你想得出,人家雷家是有文化的人,不像我们山里人,不兴包办婚姻,兴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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