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地应承了这门婚事,看来这是儿子的真实思想,他还能说什么呢!按说,这是喜事一桩,他应该高兴才是,而在他的心里,反倒七上八下起来了。
雷自立虽然有一些兴奋,由于累了一天很快脱衣上床睡觉了。雷至泉坐在油灯旁,没有一点睡意,心里在想:“这门婚事岂止是他儿子的终身大事,也是他们家的终身大事啊!因为只要这门婚事订了,荒山坡给了他们雷家,开始建果园了,他们这一家人也就要在茅草村扎根了。为此他是既喜也忧,喜的是:他‘茅山柚’的梦想终于有了可能迈出实实在在的一步了,有了这一步,就有可能第二步,第三步,直到梦想成真,这是他的内心深处梦寐以求的;忧的是:‘茅山柚’的梦想对他的家庭来说无疑是一个不堪重负的大工程,需要大量的财力、精力地投入,需要十多年甚至几十年长时间的艰苦地创业,在这漫长的奋斗过程中,肯定有他现在想象不到的困难和挫折,以及现在还难以预料的国家、时局的重大变迁的影响-----。
这等等,一切的一切,他们只能去面对,首当其冲地是他的妻子,要受苦的也是他的妻子,而且是一辈子。想到这里除了对妻子的敬佩外,还有深深地愧疚。
再有‘茅山柚’的梦,现在与儿子的婚事绑在一起了,现在儿子年纪还小,只是一个小,尽管现在是满口答应,儿子长大了,一旦学业有成、事业有成,身份变了,地位变了,还能对一个农村的姑娘钟情到底吗!万一对婚事不满意了,可是有荒山坡,以及日后在荒山坡上建的果园,给他们的婚姻上的枷锁,想变恐怕就难了,到了那个时候,若儿子心生的怨言,他更是难以面对。这都是因为出自他的心声‘茅山柚’的梦啊!才使他成了他们家的罪人!
可是在现在,他的‘茅山柚’的梦,又由于妻子的执着、迷恋,现在又有儿子,如此坚决地应承了这门婚事,将‘茅山柚’的梦想推到了现实的第一步上,眼下无论是喜是忧,让他都没有了任何地选择余地,只能往前走。让他感到充满了希望的同时,又是无比地无奈、在思想上无比的沉重。
当他想到自古以来,凡能成就一番事业者,都是历经磨难的:司马迁受过宫刑,写了‘史记’,屈原受放逐,写了‘离骚’……。想到这里,他的思想又觉得轻松了些。开始给妻子写信:
在信中他除了充分表达了对妻子、小儿子的牵挂、想念的情思之外,主要写了,看到妻子的信后,他是怎么与大儿子谈话的,以及大儿子对婚事的态度。至于以后的事他没有说任何意见,他相信妻子会处理得很好。当然在信中没有少说要妻子注意身体。为了不让妻子牵挂、惦念,对他挨打受伤的事一字未提。
给妻子的信写完以后,他又给徐满志写信,在信中充分表达了感激学校的师生们对他的关怀,对徐满志等同仁,同心同德努力地工作表示满意和深切地谢意。当然也说了他康复的情况并信心十足地表示:根据他现在康复的情况,不要多少时日他就会回到学校同大家一起工作。
在信的最后还特别说到了吴娟娟的情况,在信中他说:“吴娟娟的家,地处抗战拉锯之势的战场上,当地的百姓,不能正常的生产和生话,因此吴娟娟的家在经济上已经无力供给她上学,下学期有可能因交不了学费而退学。为了让她不至于因此而辍学,假若到时候我还没有回学校,请从我的薪水中替她将学费交上。作为一个老师看到自己的因经济拮据而退学,在内心里是很痛苦的,能尽自已的一点微薄之力,少一个免受因失学在人生路上遭受到挫折,也是老师使命之使然。
第二天,三个孩子在韩新野的带领下,对愁牯岭一带绮丽的山山水水游玩了一整天后,第三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就要返校了。雷至泉将写给家里的信交给了雷自立,要他同吴娟娟一起到罗盘镇上的邮局寄出。将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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