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土匪手里,却要死在你这狗官手里。狗官想让我画押,只除非我死了。”
刘高原气急败坏连声喝叫“上夹棍上夹棍竟敢辱骂官长真是目无法纪。”
左右两旁闪出几个衙役便取夹棍来要夹王石,雷万怕夹坏了他,赶紧从班里出来禀道“老爷且慢”
刘高原正气的吹胡子瞪眼,“雷都头有何话讲”
“这王石,年轻气盛,一时不知天高地厚,出言不逊,是该责罚,但是漳州城百姓都知道他是杀死搅屎棍,平定匪患的英雄,若是老爷一味用刑拷打,倘若把犯人打死,恐怕百姓不服,那时候众怒难犯我看还是先把他收监,后边在慢慢盘问,避过这阵子风头,百姓没有这么关心这件事,冷淡下来,那时在处置不迟。”
这雷万也是用的缓兵之计,先保住王石性命,后边再来想办法捞人。刘高原回头看了看赵师爷,赵师爷点了点头刘高原会意,便命人把王石暂且收监。
两个衙役架起胳膊,出了衙门穿过右边回廊,从侧门出来,交给了牢头,两个狱卒接过,狱卒架着王石从监牢大门进来,向左边一个小门进去,过道两边就是牢房,一间挨着一间,里边的犯人看见狱卒又架着一个汉子进来,都从地上爬起来看。一个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
王石被带到最里边右手下的一间牢房里,两个狱卒往里一搡,王石被堆的跌了一跤,倒在地上,狱卒拉起大铁链子把牢门锁上,就走了。
牢房不大,地面堆了些干草,后边的墙角有一个马桶,臭秽难闻,这是专门给犯人方便用的。每过两天,狱卒会让犯人来倒便桶,因为这便桶从来也没洗过,所以积满了污秽,虽然上面盖着一个木头盖子,还是满屋子都是臭气,刚一进来就被这刺鼻的气味熏得喘不过气来,憋了好一会儿,鼻子慢慢习惯了,竟然也闻不到了。这会棒伤一阵一阵钻心的疼,便趴在干草上休息,周围安静极了,只有牢门外过道里昏黄的灯光穿过栅栏投射在门口的地上。此时觉得神思疲倦,趴在草地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正睡呢,被肚子上一阵骚痒给弄醒了,侧着身子爬到门口,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一看,肚皮上被什么东西咬了个红疙瘩,瘙痒难耐。在衣服上搜寻了好一阵子,发现了罪魁祸首,一个大跳蚤,将其捏死,肚子里吸的血,把衣服染红豆大一块。正懊丧的咒骂。对面牢房里传来一个老头的声音说道“这牢房里有三霸王,虱子跳蚤老鼠狂,抓都抓不完。弄得你晚上睡觉都睡不着。小伙子,习惯就好了。”
王石循着声音望过去看见一个老发花白的老头。蓬着的头发把脸都遮住了,正斜靠在牢门口的栅栏上。“老人家,你在这里多久了。”
“也不知道多久了,我也记不清了。”
“你也不像坏人,看你个头不大,也不是凶恶的人,犯了什么罪被关在这里。”
“那一年,天旱,地里颗粒无收,县衙的公差又来收缴钱粮,没钱交,就把地契和房子都收了,只得出去要饭,眼看一家老小没吃没喝,都快饿死了。走到县衙的粮库门口,几个壮汉正在往里边搬运粮食,也是饿疯了,我上去扛了一袋米就跑,被后边赶来的差狗子拿住,狗官刘高原就把我关在牢里了,现在也好,每天有人管吃管喝,倒省了我出去到处讨饭。”
“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我家里有老婆,和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恐怕今生是见不到了。来世有缘在会吧。”老头说完又倒在地上草堆里去了。
刘高原为什么要突然来抓王石呢,原来在王石父亲王双在时,因为争田的边界,和同村的陈乔经常吵架。
那年夏天,一日黄昏后王双吃过晚饭,从家里出来,走到稻田边查看秧水。却发现右边和陈乔家的田,划界的界石被挪过来了几尺,这不是明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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