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一章 浊水滔滔(第4/5页)  红楼剑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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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也不知你有了几个妹妹,我才不稀罕做你的妹妹呢。你教我霞儿便是了,对了,曹大哥,我还没有听你谈起过自己的甚是,不知可否告诉霞儿一二。”

    曹汜道:“你我初次见面之时,你弹奏的第一首曲子正是那首《红豆曲》,你可知道,那首曲子出自何处。”

    蒋月霞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一册《石头记》,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也不知在这人间传抄了多少遍了,却不知这曹雪芹是何等人物,曹……难道这位雪芹先生和你有什么关系不成。”

    曹汜道:“正是家父。”

    蒋月霞道:“噢,原来如此,我倒想听一听你的故事了。”

    曹汜道:“我原没有什么故事,也不想留下什么故事。”

    蒋月霞道:“曹大哥何出此言,难道,曹大哥有什么伤心之事。”

    曹汜道:“没有,我只是感念父亲用他一生的幸福换取了一部《石头记》于后人传诵,究竟值不值的。”

    蒋月霞道:“只要爱过了,恨过了,一切也便值了,幸福又如何,百年之后还不是一抔黄土,但留清气满乾坤也便罢了。”

    蒋月霞于那路途之中缠着曹汜讲了许许多多曹汜经历的事情,曹汜将那兰菊竹梅四人一并托出,却不知道自己这般是和缘故。

    曹汜听了四人与曹汜之故事,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只道:“曹大哥,那日你在水中憨斗的那个黑衣人,你可识得?”

    曹汜道:“他脸上蒙上黑布,我如何识得?”

    霞儿道:“我虽不识剑法,但见他逃脱前的那一剑竟似脱胎于陆放翁先生的《卜算子》咏梅之词作。”

    曹汜道:“你也识得那剑法所源?”竟用诧异的眼光望着,却又想起之前在那茶馆之中听到的蒋月霞三剑伏凶徒的传闻。

    将月霞道:“这却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虽不懂剑术,却也略懂些琴艺,粗通些诗词,和武功剑法还不是一样的道理。”

    曹汜道:“我也正奇怪着呢?他在水下还使出了十七招,你道都是源于何处?”

    蒋月霞追问道:“源于什么?”

    曹汜道:“竟各各源自咏梅词《南乡子》《南歌子》《江城子》《捣练子》《天仙子》《风流子》《生查子》《酒泉子》《醉公子》《沙塞子》《采桑子》《更漏子》《山花子》《七娘子》《行香子》《破阵子》《选冠子》和那位陆放翁的《卜算子》,我真是不解,这些诗词竟也可成为摇曳的剑法,更不解这些诗词意境相去万里,那黑衣人的剑意却均似有万般幽怨愤慨之情,与剑理不合呀。”

    蒋月霞道:“说你呆你还真成一个呆子了,岂不闻,诗中有我,景中有我,同是一片山水,高兴的人与伤感的人看起来,便各也染了欢乐与悲哀的色调,同一首诗,我与你一同读来,也可读出两种味道,所以说,作为词来说,词人们写词是一种创作,我们读词品词,也是对词的另一种加工、另一种创造,我想创那套梅子剑法的人,必是含着幽怨的心神去读那一首首咏梅词,不论状喜写怒描哀述乐,在她的心中,全成了幽怨之词,所以那剑意自然与词意相合了。

    曹汜道:“听姑娘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呀。”

    蒋月霞道:“少拍本姑娘的马屁,本姑娘承受不起。”这蒋月霞一语解开了曹汜心中疑团,自是得意,竟将从下压抑自己的种种礼教忘个干净,说出如此不雅的一句话来,自己也是一惊,也可见二人皆是坦诚率真之人。

    曹汜忽又道:“霞儿妹妹,你方才说那套剑法叫什么?”

    蒋月霞道:“我信口胡说的,我听你说那些诗词原是咏梅的,又见什么《南乡子》呀、《更漏子》呀,什么什么的词牌中都有一个‘子’字,便信口开河叫做梅子剑法,曹大哥,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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