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们,粘包儿!”赖子站起身来说。然后他抬腿朝矮墙那里走去。
“就这么定了!”长青冲赖子的背影竖起大拇指说。说完眼光又落在我身上,大概又掂量了一下,这才和我说道:“这里的酒也不错!‘青玉醇’,也叫‘一路趴’!怎么样?今天整几碗?”
“随你?随我?”我无所谓地回答。从赖子,长青他们刚刚表现出来的迹象上,我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大概可以猜出八九分。我们这桌和屋中央那桌一定有过梁子,而男人和男人之间的过节,通常都是因为争狠斗气,表示雄性的优势罢了。
“今天随我吧?喝太多,脚底下没根儿,耽误事!”长青还是掂量着说。
“哈哈。熊了?那就随我吧!我越喝多脚地下越有根儿!”我会意地冲长青一笑说。这等于给他吃了定心丸,让他该咋地咋地,别担心什么。其实我今天也真是就想喝顿大酒,因为从早到晚,来自四面八方的诱惑已经团团把我围住,我必须要自己松弛下来,来一次彻底的释放!
长青领会了我的用意,毫无顾忌地竖起了大拇指,特意高举在空中,晃了一圈,然后立住,停了半晌。
“一把手!赶紧上菜啊?我饿了!快快!”也就在这同时,赖子伏在矮墙上冲里面大声喊道。他特意探进头去,好像在里面寻找什么。
从厨房里走来的女人来到屋中央那伙人身旁,他们停止了划拳。她和其中几个年纪大的寒暄了几句,然后特意绕到几个年轻的身边,大献殷勤地说道:“菜都上齐了,几位老弟,都吃好喝好啊!一会再给你们加俩菜,有什么照顾不到的地方,看在姐的面子上,多多担待啊?”
“来,陪兄弟们喝两杯!”光着膀子的“黑金刚”用强硬的口气对她说。然后他一口干了自己的酒,又斟满了一杯酒递到她面前。他们喝酒用的都是泛着天蓝色上面有许多不规则白色条纹的酒碗,材质和屋里柜台上的酒碗一样。喝的酒都在没有包装的绿玻璃瓶子装着。
“我真不能喝酒。再说你们自己带的酒,我也喝不惯!”她面有难色地说。
“不给面子!”光着膀子的家伙把酒碗朝桌上一墩,厉声说道。
“我们的酒比你们的酒好啊!这叫‘闷倒驴’,闷倒闷不倒,眯一会就醒了!”他们当中有个光头直着脖子冲她喊道。
“是啊,老蔡!你们的酒玩阴的,后劲太大!都闷倒在路上还怎么回家啊?”又有一个光头直着脖子冲她喊。
“什么阴的晴的啊!各位老弟不懂啊!这叫留客酒啊?喝完一倒睡得香,也没叫你们瞎溜达啊?好吧好吧,蔡姐就陪你们喝一杯吧。”她好像很惧怕这伙人,一直看着光着膀子的家伙的脸色说道。
光着膀子的家伙又端起酒碗递到她面前,自己拿起酒瓶子,晃了晃,粗野地说:“来,干!我对瓶干!”他不说平声的干,而是特意说去声的干。
“干就干吧!她也随着他的调说干,然后接过酒杯,也没沾嘴,一仰脖子把酒倒进了肚里。
“好啊,干得好啊!够猛够猛!”
“好事成双,再干一个!”
“干,干,快干!”。
这桌人一哄而起,都随着一个声调说干,乱嚷一通。恰好这时候,门口又进来一伙人,才替她解了围。
“非干不可,那就干吧!我去打酒,咱们也干!”长青站起身来大声说。他是故意把那边的话茬接过来,表明了我们的态度。
“哎!先来两碗,干完再说!怎么样?”赖子也在柜台那边冲我和长青大声喊道。很明显,他也故意把那边的话茬接了过来,随时装备干。柜台那里无人卖酒,打酒的用具都准备好了,一定是叫吃饭的人随喝自取,最后算账。一般喝酒的人,喝完都得吹自己喝了多少多少,只有多说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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