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你来到一个地方,就会发现同一个群落里的人都会有相同之处。有些地方相同的标志不是很明显,只是笼统的相似。有些地方相同的标志就很明显,比如某一个地方的女人差不多都是“丹凤眼”,某个地方的男人都是骨架,一个一个都像石头墩子,某个地方的瘸子特别多?等等吧。
玉专门负责我们这桌,但是时常也去照顾一下别的桌。其它两个服务员也是这样。老蔡一定是领头的,不过偶尔也会进进出出帮着忙活忙活。应该说这里的服务既有效力又协调,从不冷场,足见领导有方,不像是个乡村野店。
老黄今天从一开始就显得心神不宁,菜还没上全,他就紧划拉。我和长青还没喝几口呐,他就划拉饱了,夸张地一个劲打着饱嗝,看起来有要走的意思。不光是老黄,刚才我们几个和屋中央那几个暗中较劲的时候,屋里知道内情的人都有些心神不宁,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人都显得有些慌张,很怕突发厉害的冲突涉及到自己。
这会儿似乎平稳了一些,因为我们和屋中央那伙人似乎都专注着喝自己的酒,没有啥语言上和行为上的较量,所以屋子里的紧张的空气似乎飘散了,恢复了正常。
“哥俩好啊!三星照啊!六六顺啊!七个巧啊!全来了啊!”屋中央那伙人也放松了绷着的神经,又开始划拳乱嚷起来。
“哎,我看也差不多了,咱们先走吧?”老黄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冲老李说。
“什么叫差不多啊?我才吃了两个贴饼子!你不想帮活人的忙,也得帮着收死倒吧?”老李倒是显得从容自若地说。老李真是令人琢磨不透,他有时看着像座山巍然不动,有时又像一棵草,随风而动。
没多大一会儿,后进来那伙人已经吃饱饭,陆续走出了屋子,他们滴酒未沾。只有两个服务员出来收拾桌子,玉没出来。又过了一会儿,就看老蔡端着两个土黄色的陶盆,从厨房里走出来。她一路紧走,来到屋中央这伙人跟前,放下盆,面带歉意地说:“再给你们加俩菜。不好意思啊,上晚啦。几位吃好,喝好啊。”
“加的什么破菜啊?都吃腻了!给我弄俩野鸡来尝尝鲜还差不多”光着膀子的家伙一看她放在桌上的盆,立刻不满地大喊起来。
“不是一个味啊!我们这里的‘铁锅华子鱼’是用祖传秘方炖的,吃了保管叫你忘了姥姥家姓什么!”老蔡急忙低眉顺眼地解释道。
“老子什么鱼没吃过啊!这老破鱼骚气啦哄的,有啥吃头?换菜!”光着膀子的家伙愈发加劲地喊道。
“换菜!换菜!”
“换菜!没有野鸡,有野狐狸也行啊!我不嫌骚!”
“哈哈哈,啥都没有就来个猪后丘吧?越大越好吃!”。
光着膀子的家伙一挑刺,他身边几个年轻的也跟着嚷嚷起来。看样子老蔡也挺恼火,但还是强作笑脸应付着。她正要开口说什么,可猛一抬头,突然发现厨房这边有什么情况,赶紧撇下这伙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哎!有华子鱼啊?给我们来一份!”她跑到我们身边时,长青冲她喊了一声。她也顾不上回答,急匆匆地跑过去。
玉这时已经从矮墙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摞暗红色的碗,好像刚和谁争执过,脸上余怒未消。老蔡跑过去迎头堵住她,压低声音急急地对她说了几句话。
“他们能把我怎么地?吃了我?我就看他们不顺眼!怎么地?”玉一扭身从老蔡身前绕出来,倔强地说。说完她脖子一梗,快步朝我们这桌走过来。
“关键人物出场了!好久没玩菜刀了啊。”赖子看她走过来,自言自语地说。
“都是虚肥,好对付。”长青轻描淡写地说。
我可以断定以前那伙人和赖子他们结梁子,起因就在玉身上。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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